“虞老师,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就连开场方式都一样。
箬笠……
术壹美术馆……
这栋小楼内的陈设和术壹美术馆内的风格,几乎一致。
如果说这一切的安排都是箬笠在背后操控……
那这场局早在去年就已经在布了。
想到被人戏耍了这么久,虞倾双眸如钩,冷冷地开嗓,“是挺久的。”
虞倾看着楼梯口出,云淡风轻的箬笠,嘴角掠过一丝嗤笑,“没想到你都转行了。”
“行是没有转,只是兼职而已。”
箬笠脸上挂起几分歉意,“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实在是抱歉啊。”
“虞老师,请!”
他侧身让在一旁,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牧先生就在楼上。”
虞倾站着没动。
过去这一个多小时发生的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本以为牧华达是被哪个故人收留,躲在了洛城。
可她万万没想到。
这位故人不是牧华达的,而是她的。
从当初在画展的遇见,到后来虞曼琳墓碑前的红玫瑰,再到术壹美术馆……然后是在这里。
箬笠盘算的还真是严丝合缝。
但这一切,真的只是箬笠一个人在布局吗?
这个疑问闪现,虞倾脑子里就跳出了江逾白的名字。
明明不该怀疑自己的师兄。
可一想到她再遇箬笠,全靠江逾白引荐。
怀疑一个生了根,处处便是线索。
一想到自己敬重有加的师兄也参与了这些,虞倾有一种蛇信子舔过脊背的感觉。
但现在,一切还未确认。
种种猜测都只是怀疑。
不管这背后的人是谁,把她从江城引到这里,总归是有求于什么。
想通这一点,虞倾也不着急了。
“我想在楼下见牧先生。”
旁边的聂寻也没料到,当初带走父亲的,是这样一位年轻人,而且还和虞倾认识。
其中隐晦,他不清楚。
但人类对危险的感知是天生的。
“让我爸下来,我们在楼下等他。”
箬笠为难地看着他们。
“虞老师,聂先生……你们人都来了,一楼和二楼又有什么区别。”
“一楼和二楼既然没区别,为何不让我爸下来?”
聂寻话音刚落,楼上又传来了一道粗粝的嗓音。
“行了,我下去。”
听到这句话,箬笠一改刚才的坚持,顺从地出声,“好,一切都听您的。”
须臾,楼梯处出现了一道浅灰色的身影。
牧华达穿着灰色衬衫,灰色裤子,配上那一头灰白相间的头发,莫名给人一种阴测测的感觉。
他站在楼梯上,先是看了一眼聂寻。
聂寻抿了抿唇,艰涩地喊了一声“爸。”
听到这声“爸”,牧华达脸色稍霁,视线又落在了虞倾身上。
“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没搞清楚虞曼琳的死因吗?”
牧华达的调子带着刺。
虞倾有求于人,压着心里的不爽道,“所以今天特地让小寻带着我来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