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毁了。
就像她和宋砚青一样。
明明好不容易知晓了他的心意,却还是……
想到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虞倾泪汪汪地道歉。
“砚青哥,对不起……”
但回答她的是宋砚青的两个字。
还不是说给她的。
“开车!”
阿巳握着方向盘当空气。
车子停在西景苑的地下停车库后,阿巳识趣的下车消失。
虞倾却坐着没动。
车内空调的温度对于这个季节来说偏高,但对于淋了雨的她来说,刚刚好。
是不是他……还是在意自己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虞倾攥着毯子的手猛然一紧,犹豫着开腔。
“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苦肉计。”
但宋砚青却不想听她任何的狡辩和解释。
“下车!”
虞倾一怔,盯着宋砚青的侧脸说,“我不下……”
宋砚青回国后,分分合合闹了那么多回,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难受,好像要死了一样。
“砚青哥……”
哽咽的声音颤抖着,透着可怜巴巴的委屈。
宋砚青就是着了她这幅模样的道儿。
从去年在金庭的相逢开始,她动不动就眼眶泛红,动不动就委屈哽咽……总是露出这样的神情,让人心软。
偏偏那张嘴,什么狠就说什么。
冷硬着嗓音,宋砚青再次出声,“下去!”
“不要……”
虞倾难过,无法在冷静地面对宋砚青。
摘掉身上的毛毯,她爬上前排,勾住了宋砚青的脖子。
“不要赶我走……”
“哥哥……”
这些话,宋砚青已经不是第一回听了。
但他每次心软的后果,就是虞倾重蹈覆辙讨好和蓄意离开。
猝不及防,毫无章法的吻落在他的侧脸和脖颈……
侧颈的动脉血管浮凸,宋砚青垂在两侧的手猛然收紧,紧抿的薄唇间挤出几个字,“这么想男人……我可以帮你找!”
虞倾摇头,“不……不要,我只要你……”
“虞倾!”
宋砚青咬牙切齿地将这个不讲理的女人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
“虞倾,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我后悔了……哥哥,我后悔了!”
宋砚青深深地眯了一下眸子,拉开车门下了车。
虞倾跟着追了下去。
但宋砚青身高腿长,虞倾根本追不上。
“砚青哥——”
“哥哥——”
她一边追一边喊,宋砚青视若罔闻,直接踏进了直达别墅的电梯。
虞倾没有卡,上不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身上的力气好像在刚才纠缠的时候散了个干净,她脱力地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傻坐了多久,虞倾才浑浑噩噩地回了家。
淋了雨,又心事过重,当天晚上她就发起了高烧。
许亦柠打她电话没打通,便联系了聂寻。
聂寻来的时候,虞倾快烧到了四十度,带人去医院的路上,一直在说胡话。
之前宋砚青还托他照顾虞倾,现在两人这样……
聂寻也搞不清楚。
点滴打了一.夜,直到隔天上午,虞倾的体温才算恢复了正常。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她拨了宋砚青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