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搭话。
虞倾心里想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她和宋砚青在一起一年多,两人滚床单的次数也不少,但每次的安全措施都很到位。
昨晚,宋砚青准备的并不充分。
因为,那一场情事……在意料之外。
或许是近日所受的刺激太多,亦或许是因为宋砚青要回A国,所以她谎称自己在安全期。
谎言出口,虞倾才意识到自己多么渴望与宋砚青有一段关系。
一段时间和距离都斩不断的关系。
她没有生殖崇拜,却在那一刻想要一个孩子。
一个虞倾与宋砚青的孩子。
但这个孩子会不会来,她也不知道。
可她不想因为生病,就扼杀了这个孩子可能会来的机会。
拿了中医医生开的药膳方子,虞倾跟着芬姐和秦镗回了江城。
她没有回自己家,而是住进了宋砚青在西景苑的别墅。
秦镗要回澜?,安排妥当后便离开了。
别墅除了门口的保镖,就只要虞倾和芬姐。
芬姐事无巨细,为人和善又知分寸,短短一个礼拜,虞倾气色就好了很多。
冬至这天晚上,宋砚青终于来了电话。
虞倾关了满是《榴莲糖》内容的画板,拿着手机去了采光阳台。
宋砚青不在,她每天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阁楼。
如果不是主卧有宋砚青的气息,她可能会直接睡在阁楼。
十二月的江城不算特别冷,可虞倾牙关都在打颤。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喊,“砚青哥。”
宋砚青到A国有半月,但两人是第一次通话。
之前,每次都是简短的消息。
虞倾回过去,宋砚青很多时候顾不上回。
久而久之,来回的消息也就少了。
“身体好了吗?”
这个问题,虞倾早就在信息中了解了,可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宋砚青似乎很忙,一阵敲门声中,他压着声音说“待会开会讨论”后,这才问虞倾,“在担心什么?”
虞倾想说,她哪哪儿都担心。
可下一秒,她听到男人说,“虞倾我伤在胸,没伤在腰。”
久违的情佻,让虞倾紧绷的神经松懈了几分,声音也染上了轻快,“我……会主动。”
提及主动,两人都想起来离别那晚的荒唐。
明明是旖旎的氛围,但两人却都沉默了。
半响之后,宋砚青问,“晚上吃饺子了吗?”
“嗯。”虞倾伸手碰了碰阳台仙人掌上的刺,说,“芬姐包的,香菇肉的。”
宋砚青对吃食向来不太注重。
但虞倾记得,小时候御华里做了饺子,宋砚青都会多吃几个香菇肉馅的。
明明不过十多年的光景,可想到那时候,站在这透着寒风的阳台,与宋砚青打越洋电话的虞倾,觉得那些回忆像是上辈子的事。
“砚青哥……”
触摸仙人掌的指腹扎破了皮,血珠子不断渗出,虞倾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说,“砚青哥,我很想你。”
隔着电流,气氛一顿。
良久,宋砚青说,“抱歉……我……”
众合损失惨重,不是短短的一个月就能挽回的,况且,还有其他的合作人……
虞倾没叫宋砚青将话说透,打断了他。
“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