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自杀……
虞倾虽然对贺荣麟没什么感情,但这也未免太巧合了,许溶月自杀不过才两个月。
“人……”虞倾沉吟片刻,“抢救了吗?”
贺严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幸好狱警发现的及时,但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
言外之意,仍然生死未卜。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天前。”
两天前……
如果是两天前的事情,宋砚青不可能不知道,就算宋砚青瞒着,在江城的许亦柠肯定会告诉她。
下一瞬,她就听到贺严沉说,“这两天我就在医院,没收了通讯设备,监狱这边封锁了消息。”
这样一来什么就解释的通了。
不过,贺荣麟当初是因为行贿和偷税漏税,而且是自首,按理说不应该会有自杀的念头。
难道是因为许溶月?
可贺荣麟和许溶月的感情早就消耗殆尽,早就没了殉情的情分。
那……
虞倾想不通。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贺严沉之前的人生都是在贺荣麟和老爷子的庇护下,如今孤立无援……倒也真正的开始学会担当了。
只是贺家这滩死水,真的能再掀波澜吗?
虞倾握着手机低声提醒,“注意安全。”
提到安全,贺严沉的语气严肃了几分,“你也是……我觉得爸爸这件事不简单,可能会牵扯到宋家,所以……”
“该怎么样就怎样,我这边……你不用考虑进去。”
“……好,那你保重。”
虞倾回到楼上时,病房的对峙已经结束。
宋砚青滑动着手机在处理邮件,江逾白眼眸半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事。
听到动静,宋砚青起身,“囡囡回去了?”
“嗯,阿姨带走了。”
本来,宋砚青想着把江逾白往医院一丢,自己便带着虞倾和囡囡回家的。
结果虞倾不放心,怕他俩再打起来。
宋砚青不可能留下虞倾和江逾白独处,只好让休假的阿姨将囡囡带回家。
“其实不用麻烦的,今天过节……你和阿砚应该有安排。”江逾白抿了抿苍白的唇,“这边没事的,我已经给助理打电话了。”
他要不说前面这句,虞倾还能心安理得一些,现在却不可能撒手不管了。
毕竟宋砚青打他打不轻。
“你这伤还需要静养,等你助理来了再说。”虞倾将楼下买来的生活物品放在了柜子上。
宋砚青脸色不虞,但也逐渐明白遇上江逾白这样的,自己说多错多,不就是耍手段吗?
他又不是不会。
于是下午的病房,时不时地传来一句咳嗽声。
虞倾被吵的头痛。
终于在傍晚时分,江逾白看了一眼手机后说,“虞倾,我助理来了……你和阿砚先回去吧,囡囡该等急了。”
“我们等着他来吧。”虞倾说。
“都等一下午了,不至于等不了几分钟。”宋砚青在旁边凉凉呛声。
“……抱歉阿砚。”
宋砚青服了。
一下午过去,宋砚青发现自己还真是无法适应江逾白这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
冷着脸敛眉,宋砚青沉默不语。
虞倾看了一眼宋砚青,发现他没有看着自己,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她知道这一下午,以宋砚青的性子,那是憋屈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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