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乖乖闭嘴。
许是江逾白意识到自己有点说多了,也没再言语。
车子启动,虞倾悬着心终于松了几分。
可世事总是充满意外和巧合。
他们从宁安寺下来,行至岔路口时,那辆在江城乃至全国,拥有着独一无二车牌号的车子与他们乘坐的商务车擦过。
一瞬间,虞倾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上一次,她在大街上看到这辆车时,里面坐着的是江逾白。
现在,江逾白就在他的身侧,那车里面的……很有可能就是权植本人。
将近凌晨的景山山顶,真的有这样的巧合吗?
权植这样身居高位的人,喜欢没事夜游景山?
电石火光之间,虞倾想到了江逾白在厢房门口的反常,以及他刚刚对亲生父亲怨恨的那些剖白……
明明知道没有任何的依据,但一个可怕的猜测却跳出了她的脑海。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虞倾的脸色瞬间变的煞白。
“倾倾,你怎么了?”江逾白问。
虞倾不敢直视他的关心,低垂着视线瞎编,“生,生理期。”
闻言,江逾白抖落储物柜里的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虞倾颤抖了一下,笑着说,“暖和多了。”
之后的路程无比漫长,虞倾觉得自己紧绷的那根弦快要断了。
好不容易回到西景苑,她又在楼下发现了一直在盯着她的那些人。
宋砚青查过这些人,但并没有查到他们背后真正的雇主。
踏进电梯的瞬间,虞倾整幅身体都在发软。
她之前想过江逾白与权植有利益上的往来,亦或者是顺路搭载一程,所以并不觉得惊恐。
但一旦触碰到脑海中乍现的那个念头,虞倾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江逾白与权植……可能是父子关系。
明明这个怀疑荒诞且无厘头,可虞倾的第六感却在反复暗示着她,自己猜测的正确性。
从电梯出去时,她可以在隔壁的放门口停留了几秒。
但大门紧闭,里面也没有任何有人的迹象。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受。
但此刻,虞倾知道自己特别地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僵硬地回到自己家,虞倾将自己扔在了沙发上,手机上是江逾白问她有没有到家的消息。
她机械地,任务似的回了一句,“到了,师兄也早点回去哈。”
消息发送,她退出微信,打开了邮箱。
但她的邮件……迟迟没有发送。
最后她删除了邮件内容,退出了邮箱。
仰面躺在沙发上,虞倾准备给dk打电话,在高速宋砚青之前,她先交dk去查一下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可号码都翻出来了,虞倾却迟迟没有按下呼叫键。
她发现,自己现在除了宋砚青,谁也不敢相信。
而宋砚青,像是与她有心灵感应一般,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打来了电话。
“回家了吗?”宋砚青问。
“……回了。”
“怎么了,景山的风景不好看?”
明明知道男人在刺她,但听到这句不甚好听的话,虞倾心里竟然多了一丝安全感。
她犹豫道,“今天,我又看到了权植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