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本来就是我儿子。”权植说。
言外之意,江逾白就是与他一起死也是理所应当。
呵。
江逾白嗤笑出声,“好啊,那我们就等着警察来。”
权植的眼睛掠过三分失望七分愤怒,“你是我儿子,我怎么舍得。”
话落,他对助理说,“问一下曹煜,到哪儿了?”
这艘邮轮是甘坡的,没有甘坡他们就算把枪抵着船长的太阳穴,他们也走不出洛城。
权植在等甘坡。
江逾白也在等。
宋砚青这边的车子跟的隐蔽,又加上甘坡一路在发泄狂躁,所以并没有发现他们。
就在他们快要抵达游艇码头时,宋砚青的手机响了。
看到顾幸衡的号码,宋砚青的第一念头就是囡囡。
电话一接通,他就问,“囡囡怎么了?”
“不是囡囡,是你.妈妈……”
宋砚青眉心微蹙,“她怎么了?”
“不见了。”
顿了顿,顾幸衡犹豫道,“阿砚,不管她要做什么或者做过什么,她都是你的母亲……”
顾幸衡是什么意思,宋砚青明白。
但事到如今,很多事情已经不是一句“母亲”就能消弭的。
宋砚青的沉默,无形中给了顾幸衡答案。
他低叹了一声,“行吧……不管怎样,注意安全。”
“……谢谢小舅。”
他们距离游艇码头不过五公里。
此刻,邮轮上。
权植无声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目光掠向江逾白,再次出声,“把你.妈妈的头骨拿过来。”
“只要你拿过来,你就跟我一起离开……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江逾白眼中无甚波动,“我要是不呢?”
“看来一个江慕岚在你心中算不得什么。”权植看着江逾白,冷笑道,“把虞倾带出来。”
听到“虞倾”这两个字,江逾白脸色大变。
虞倾明明是甘坡的人带走的,怎么可能会在权植的手上?
他怒视着权植。
不多时,绑着手脚的虞倾从船舱扔了出来。
保镖撕掉了虞倾嘴上的胶带。
“怎么样,我的条件很公平吧?”
权植的话,江逾白置若罔闻,他的脑子,视线中只有虞倾。
“你……虞倾……”
他颤抖着,语不成调。
权植在旁边继续,声音似蛊惑,“小野,快……过来!”
虽然自己是被江逾白绑到这里的,但依她对权植浅显的了解,他可不是什么说话算数的人。
“师兄……走。”
听到这三个字,江逾白胸腔泛过阵阵酸涩,眼眶里漫上一层水雾。
“我可以给你。”他对权植说,“先让虞倾离开!”
权植挑眉,半响后说,“好啊。”
“去把虞倾扔下船。”
这艘邮轮的上下都是权植的人,现在把虞倾扔下去……
江逾白犹豫的间隙,权植淡淡出声,“怎么,反悔了?”
“让她到我身边来。”
“你真要这么舍不得,走的时候一起带走好了。”
“权植——”江逾白低吼。
权植冷笑,刚要出声,曹煜来了消息。
“警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