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脸色不由地沉了下来。
虞倾很明显,不舒服。
尤其在最后一圈的时候,虞倾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就连旁边观众席的同学也发现了。
“虞倾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没吧。”
那同学的话音刚落,虞倾就跟没了风的风筝一样,身体猛地扎向橡胶跑道。
四周响起一片惊呼。
宋砚青的脑海中,却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跑。
向虞倾的方向跑去。
刚刚冲过终点线的许亦柠还没来得及喘气,就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观众席冲向了虞倾,如豹子一般。
虞倾在宋砚青接住她的时候,就已经昏倒了。
朦胧的视线中,她仿佛看到了宋砚青的脸。
想要睁开眼睛去确认,但眼皮沉重……她怎么掀都掀不开。
意识陷入黑暗之前,她只闻到了一阵淡淡的冷冽松塔香。
那是宋砚青的味道。
可到底是不是他呢?
虞倾希望,是的。
看着这张照片,虞倾的思绪从回忆中抽离,“那天原来……真的是你?”
“不然呢?”
“你以为是谁?”
“我……我以为是做梦。”
那天,虞倾是从医务室醒来的。
校医对她一顿温柔的批评,虞倾自知理亏,连小声的辩解都没有。
“那我……我可以回去上课了吗?”
校医脸上露出一丝错愕,“你都这样了还去上课,人家有的同学天天到我这里来要病假条,我都是不给的。”
“好好休息!”
虞倾本来觉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可听到校医的“好好休息”后,身体好像也开始犯懒了。
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外面好像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像是宋砚青的……
她眼皮跳动着,心里想的却是宋砚青不可能来的。
他在江大,且不说距离这里跨越了整个江城,就算离得近……也没有来这里的理由。
而且她参加运动会的事情,没有向宋家的任何人透露。
沉重的眼皮缓缓阖上。
虞倾不知道,在她睡着之后,她认为不可能出现的宋砚青就推开了休息室的门,走到了床边。
因为身体不舒服,虞倾本就白皙的脸上越发地白,额上和鼻梁挂着细细密密的小汗珠……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眼底划过深沉的晦涩,宋砚青拿出口袋的手帕,给虞倾擦掉了脸上的汗。
虞倾不知道是宋砚青。
但在她的潜意识中,能这么温柔对待她的……只有宋砚青。
她呢喃着喊了一声,“砚青哥……”
宋砚青抚在虞倾脸颊的手指一僵,随即颤了颤。
他怕虞倾醒来。
但也希望虞倾醒来。
就像是他的心意一样,希望让虞倾知道,但又害怕……她知道了以后,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回头路可走。
那个午后,宋砚青一直陪着虞倾,直到他听到外面响起许亦柠的声音,才像个小偷一样,从医务室的窗户跳了出去。
除了当年的校医,或许没人知道……
在那个午后,宋砚青对虞倾满眼的爱意与压制。
庆幸的是……如今,他不再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