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皓月当空,白河里墨汁般的流水倒映着白月,安静又祥和。
河面上起了微风,这青黑色的水流拍击河岸,月盘也随之碎去。
箫声清冷,泠泠不绝,河滩边好似下起了隆冬的鹅毛大雪,旋转不停,一直下落,却始终不肯着地。
小叔安左手枕着头,看着满天星河,静静的听着箫声,从怀中掏出一块剔透的古玉,这古玉也如凝结的水一般,其上刻着“叔安”两字,如龙如凤。
另一侧则是一些弯弯曲曲的纹路,让人摸不着头脑,让叔安看的是一头雾水。
“爹爹!”叔安把古玉收在掌心,小声呢喃了几句。
“凤啊!这一别都已经三十个年头了,这月还是当年的月,这水也还是当年的水啊!想我也白发如霜了,真是令人感慨!”
宁越脸上落下的雪化成了泪痕,晶莹剔透。
“这根紫竹箫是你唯一的遗物了,江月仍在,斯人已矣啊!”宁越把箫靠在胸怀处,心中怅然叹道。
“老先生,您愿意收叔安我为徒么?
叔安想学一身本事,像老先生这样谁也不惧!”叔安一个翻身站起来,跪到宁越身边。
宁越看着他清澈的眼眸,虽然心中颇有些犹豫,宁越这个年纪已经不想再多些牵挂了,而后却还是问道:“你能吃的苦么?”
“能,哪怕是绕着蓼山跑一圈都成啊!”
宁越听完,“哈哈”一笑,“那可比绕着蓼山跑苦的多啊!”
天露微曦,铁青色的苍穹略露出了些玫瑰红。
宁越拾掇好护腿,把紫竹箫收到了怀里。
“老先生,您这就准备进山了吗?”老渔父问道。
“嗯!差不多了,这已经比往常还迟了好些了!”
宁越接着又向老渔父借了他的石刀,然后给叔安也佩了一根削尖了头的木棍。
“从这边出发,往东去就是封子山了,莫要走的深了,那里面什么凶猛的野兽都是有的。
小郎君不如就留在鄙处吧!这边距封子山好说也几百里的路呢!”
“不了不了,我们在山上生活都锻炼惯了,这点距离都不成问题的。”他呵呵一笑。
“嗯,物事都已经准备齐全了,现在就走吧!”宁越又往怀里裹了几块鸟肉。
“小子,别跟丢了!”宁越大步流星,在箫道上行走如飞,叫叔安跟着他是累的上气接不上下气,都快累的趴下了。
“老先生,能慢些么?我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啊!”叔安摇摇晃晃的跟在后面大声喊道。
“别喊,我不会等你的,受不了了就吼吧!”
叔安一咬牙又拉近了一些距离。
“这小子还不错!”宁越心中暗道。
承之野的将军府中,众将议论纷纷,接头交耳,嚷嚷个无休无止。
“大家有什么异议?一个接一个的说吧!”景座闷闷不乐的说道。
“大人何故做出这样的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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