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的举动引起一阵喧哗。
谁也想不到,他会用这种方法鉴定名画真伪。
没有多余的废话,简单直接而粗暴,却有着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
当人们发现那张签纸时,每个人都是瞠目结舌,惊叹和唏嘘声此起彼伏。
但曾涛仍旧向楚歌投来质疑的目光。
这少年是如何知道,玄机藏在包首背面的?
除非眉姨事先提点过他。
“其实关于这幅画,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小故事,”楚歌迎着曾涛怀疑的目光徐徐道,“唐寅当年拜入周臣门下后不久,便凭借其过人的天赋和聪明才智,以及对书画的狂热爱好,再加上刻苦钻研,勤耕不辍,绘画功力很快就隐隐凌驾于周臣之上。“
“当时周臣有个好朋友,也是明代有名的鉴定大家叫做鲁一夫,在看过唐寅的画作之后,就半开玩笑的对周臣说,‘青出于蓝胜于蓝者不乏其人,但如此完胜者寥寥无几。“
“谁知鲁一夫说者无心,却给周臣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他苦思良策,要改变鲁一夫对自己的看法,证明他这个师父,依旧有资格与唐寅并驾齐驱。”
“你的意思,后来周臣就临摹了这幅【溪山隐逸图】让鲁一夫看?“曾江皱眉道。
这件密辛他闻所未闻。
“不错,当时唐寅的【溪山隐逸图】即将完成,而周臣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有幸见证这幅伟大画作诞生的观众。这幅画作完成时,天降万道霞光,将万里江山都渲染得金碧辉煌,只有周臣知道:这漫天神霞的降临与唐寅的【溪山隐逸图】有关,于是他就苦苦相求唐寅,先不要公开这幅画作。”
“后来他终于摹成此画,在鲁一夫面前证明了自己?”曾江听得入了神,他撇撇嘴,对周臣这种做法极为不屑。
“唐寅虽恃才放旷,却对老师周臣极为尊重,他不仅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老师的请求,甚至还指点周臣摹成了此画。”
“到底谁是师父,谁是徒弟?”曾江冷哼道。
“鲁一夫观此画后震惊得久久无法言语,甚至双手膜拜跪在了此画之前,良久大呼,’舜卿(周臣字舜卿)宝刀不老,此画鬼斧神工,精妙绝伦,其造诣之高,令高徒伯虎实父(仇英字实父)亦稍有不及也!“楚歌没有理会曾涛继续说道。
“唉!”曾江叹了口气,连当时的鉴定大家,对周臣和唐寅画作无比熟悉的鲁一夫,都没能看出这幅画的破绽,更别说他们这些现代的鉴定专家了,“那唐寅的【溪山隐逸图】是何时公布于众的?”
“一直到周臣过世之后,”楚歌道,“这故事我是在【明四大家秘闻录】中看到的,但周臣毕竟心中有愧,于自己的做法深感羞耻,才有了后来的包首和这张签纸,让唐寅在合适的时候装裱上去,以区分两副传世佳作。”
众人这才恍然,这幅所谓的假画,其艺术造诣和收藏价值仍就是不可估量的,因为此乃名家周臣临摹的作品,丝毫不逊色于现代大家张千的上乘摹品。
“咳!周院长,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了,”曾涛甘拜下风,他这个公证人无法再偏袒周泰康。
“周,华国有句名言’认赌服输‘,快给人家打钱吧,”威廉用蹩脚的华语催促周泰康道。
特么的!你是哪头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