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到的记忆,抓住魏深拿刀的手,猛得朝周郎中那只没拿刀的手扎去。
只听得瞬间一声惨叫,“啊!”
这声音是周郎中的,“魏深,你疯啦,为何伤我啊?啊……”
周郎中的惨叫声连连,引来了其他也没有睡觉的郎中们,有人看到这情景,不怕事大地去找来了张公公,毕竟少一个竞争对手,对他们来说就是好事,不管少的是谁。
魏深想从窗口跑,窗口也已经聚集了人群,他只能先做贼心虚地躲到角落,而他的刀还扎在周郎中的掌心处。
陈商的屋内点起了明亮的火烛,张公公走到正中央,看了看大家,冷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周郎中坐在地上嗷嗷地叫着,“张公公,我受伤了,请公公先找个郎中来替我包扎、止血、止疼,啊!救命啊!”
“这满屋子都是郎中啊,还找什么郎中啊,既然是陈商的屋子,那就请陈商给你止血、医治吧”。
陈商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憨憨地说,“是,是,公公说得是,我这就给他诊治。”
陈商急急忙忙从床边拿出自己的医药箱,打开医药箱之后,陈商先是拿出几根银针,走到周郎中身边。
周郎中惊得直往后退,声音嘶哑地说,“张公公啊,是陈商害我受伤的啊,你此刻又要他给我诊治,我岂能安心啊!”
听到这话,陈商立刻问,“你怎会这样认为呢?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你?”
周郎中说,“别装好人了,大家都是竞争对手,多死一个对留下的人自然有好处。”
陈商突然笑了,淡淡地说了句,“那也得是把对方当成竞争对手才会那么做啊……”。
周郎中,“……”他什么意思?不屑把他当竞争对手?
“好了好了,众目睽睽之下,更何况还有咱(za)家在这里,任何人也不敢做出伤害你的事,陈郎中你赶快开始吧。”
“是,张公公!”
陈商毕恭毕敬地领命,然后便不再看周郎中警惕的眼神,开始在他手掌周围施针,周郎中也不敢反抗。
围观者中叫陈康的郎中提出质疑,“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用布带把手腕绑住,控制住血流量,然后拔下刀尖,再上金疮药吗?怎么还施上针了?”
大家也都一脸质疑的神情。
陈商给周郎中的手掌施了一圈针之后,为大家解释说,“我正在为他止血。”
大家更不可置信了,有人流露出不屑地目光,有人流露出等着看笑话的眼神。
也有人仔细看着他的手法,总觉得,他动作很纯熟,行云流水,不像是会犯傻的郎中。
陈商不再解释,就在大家还没回过神的时候,陈商一把握住周郎中手上的刀柄。
“使不得,此刻拔刀,必然大出血……啊!”
陈康大叫的时刻,陈商丝毫没有受他的干扰,一个猛劲儿直接把周郎中手掌上的刀拔了下来。
所有人在一瞬间都下意识蹙眉躲避,甚至站在近处的人做出夸张的捂脸行为,深怕血喷到他们脸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