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言被刘太医这么一说,这才发现,她为了让刘太医没有时间准备东西保护头发,一见到她便将人给提溜了起来,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回来,哪里还记得什么药箱!
脸色爆红的崇言,咬了咬唇,对着罗含玉抱拳行礼之后,一闪身再次消失在了眼前。
她要回刘太医的住所取药箱。
若不是床上还有一个重伤患,气氛不对,玄仪真的是想大笑几声。
崇言与这刘太医上辈子有仇吧,不然为什么这辈子这般不对付,真是太过好笑了!
罗含玉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刘太医道:“刘浅,先过来看看这位姑娘,等药箱到了再做处理就是。”
刘浅领命称是,步上前查探安青的伤势。
安青的伤势全部集中在身后臀部到大腿处。
宫中的板子不是那么好受的,施刑的人若不是有意留手,那五十板子砸下去,轻者皮开肉绽,重者筋骨寸断都是可能的。
刘浅小心的掀开安青身后被血迹沾染的衣物,由于皮肉已被打的绽开,有部分衣物都已经粘连到伤口中,只能小心的将之分开,否则便会撕下部分皮肉下来。
饶是如此,刘浅的手法已经足够小心轻柔,安青虽然已经神智都不甚清醒,却依然疼的呻、吟不断,痛苦不堪。
皱着眉查看着伤情之后,刘浅再次细细把了把脉,这才舒展眉头向罗含玉道:“这位姑娘运气不错,虽然皮肉伤的不轻,却并没有波及到筋骨,好好将养一段时日,倒也不会烙下病根。等臣的药箱回来,便可以先为她清理一下伤处,敷上药,好好养着,估计一月后便可下地行走了。”
正说着,崇言提着刘浅的药箱回来了。
耷拉着嘴角,崇言将药箱放在刘浅手边,然后转身走向罗含玉身边站好。
一脸不虞。
“嘿,王爷,您家的这个侍卫脾气可够大的了,整天提着微臣在天上到处飞,微臣都还没不虞呢,她倒是不快上了。”
说完,刘浅也不管崇言什么表情,打开药箱便准备给安青处理伤处。
崇言在那边憋气半天,实在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怎不说你为什么要将药箱藏起来,害的我寻了半天都找不到呢。”
停下手中的动作,刘浅回头看着崇言嘿了一声:“我说崇大人,你这话说的就有失偏颇了吧,我药箱你找不到怪我咯?那你别一看到我就提着我跑啊,倒是让我拿了药箱再走啊。下次还请崇大人慢着些来,免得又要回去找这难找的药箱才是呢。”
“你敢不敢说你把药箱放在了哪里?”
“我有什么不敢说?我放在了床幔之上,怎么了?”
“一个药箱,你不放在书柜或是书案上,你放在床幔之中藏起来,想做什么?!”
“嘿,你这话说的,药箱是微臣的安身立命之本,我当然要好好保管起来,免得被小人偷走才是啊。”
看着刘浅那一脸得意的模样,崇言憋气的更严重了。
她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将药箱藏得那么深,就是为了报复自己,真是个小气的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