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子豪自从遇到兰凌雪,他就觉察出这个小姑娘不简单,不说她身上似乎隐藏的秘密,只说她自身的学识和对事物的认知,就不是普通人及得上的,也别说林子豪升迁的快,他的眼光的确是锐利,在军中那么多曾经教导过他的军官,现在的职位都远远落在他的后面,就是因为他的这种本事,他确实有一种豹子般的敏锐,看事情特别的精准,而且,往往能透过表像,看出事情的本质,而且,很是关于把握时机,他生命中的几次机会,他都牢牢地把握住了,比如他当年小小年纪的千里寻父,比如他忍辱负重地接受了父亲在外给他置房学艺,比如他求得了父亲的帮助毅然从军,比如他接受了兰凌雪的建议,开了个挣钱的糕点铺子,现在依然还有着不错的进项,比如他听到了兰凌雪的话,然后毅然决然地再次奔赴边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可能错身而过的机遇,而他,没有失掉任何一次机会。
师父眼光的独到,小锄头是深有体会的,就算是在武艺的教习中,师父也能轻易地抓住你的弱点,然后依照这点软处加以改进,让你能够进步得更快,所以,师父的话他都会铭记在心,片刻不敢遗忘,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虽然这几年跟姐姐见面的机会不是很多,但姐姐的每一次提点,都会让徒儿受益匪浅,徒儿自是言听计从。”
这话林子豪却并不满意,
“我并不是只让你盲目的听从你姐姐的话,我是让你多接受她的指导,然后从她给予的指导中,体会出更多的含义来,毕竟,你不能一直依靠你姐姐,你未来的路还长着呢,你得学会自己认清前路,学会自己思考,并不断地充实自己,让自己更加地强大起来。”
兰凌雪正送了热茶过来,听到林子豪教导小锄头的话,她隐在了房侧的小道上,没有走过来,男人的教导,总是比女人的柔和更有说服力,小锄头还是缺少师父的引领,爹爹虽然是个好父亲,但在见识上,也确实地短了不少,
“小锄头,你现在有一个和美的家庭,这是非常不容易的,趁着有个这么全力支持你的家,你也要学出个样子来,别像我一样,总是一个人孤单在外边拼搏,而家里则是一团混乱。”
师父不愿意呆在那个家里,那是显而易见的,
“师父,不如你来我这儿住吧,正好每天还能教我功夫,这几年你不在身边,我这功夫都落下了,要不是骑射的师傅教导我,我怕是连基本的骑御射箭都一塌糊涂。”
听到小锄头邀请林子豪住过来,兰凌雪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支楞着一副小耳朵,认真的听着那边有可能传过来的答案。
“干嘛呢你这是?”
正全神贯注倾听的兰凌雪,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耳畔传来小声的询问,虽然声音很轻,她还是吓得一抖,多亏身后的一双手,早就帮她托着茶盘了,不然还真得碎了这一地,
“你这是要吓死人啊,连个声音也不出。”
兰凌雪恨恨地用手肘拐了身后的人一下子,安志远就嘿嘿地轻笑出来,兰凌雪赶紧示意他别出声,她还想听到答案呢,因为过分关注后院的情况,她反倒忽略了身后的安志远,此刻整个身体都拢在兰凌雪身上,帮她端着托盘,鼻子却在轻嗅她发上的轻香,已经心猿意马了。
“那敢情好,不会不方便吧?”
林子豪跟小锄头几乎是父子的情谊,自然不外道,而且,他现在是极力想要摆脱那个家呢,每天被那个继母缠着,让他去太子跟前儿替父亲那个岳父说项,简直都要把他烦死了,那可是谋逆的重罪,就算是把父亲一家给摘出来,他也是遭了太子多少的白眼才办到的,若是他再去给谋反的重臣求情,怕是他的死期也不远了,可基于一个孝字,他又不能在父亲一家落难的时候,不管不顾,就算是再买一栋宅子,也保不齐他们再跟过去,想要躲开他们那一家子,也许出来授徒,倒是一个好办法,
“方便,怎么会不方便,现在这宅子里只有我住着,我去国学上课时,正好师父也上衙,我休沐师父也休沐,多好,下午我再去寻两个老实点的仆人,一应事情都不用师父费心。
“不用费心找人了,我给你们推荐两个。”
看到院子里的话都谈妥了,安志远接过装茶壶茶杯的托盘,走了出去,
“志远。”
“师兄。”
“世子爷。”
几个人分别跟安志远打了招呼,安志远把托盘放到了长椅上,先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端给了林子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