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少出来应酬,今天这个机会,简直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几人自是激动不已,此时看到安老夫人对兰家大小姐的亲近,对这位新晋的安襄郡主,更是再一次的重新看待了。
及笄礼的吉时一到,就有人过来请里间的这些官家夫人们,谦让着安老夫人和侯夫人,相继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侯夫人当了赞者,帮兰凌雪换了三套衣裙,看着她从小女孩的装扮,换成成人少女的装束,一套大袖成裙礼服,凸显出了兰凌雪婀娜的身姿,那优雅娴静的姿态,让到场的夫人、太太们感叹不已,原来,这位兰家大小姐竟然是这么美的,只是平时太随意了,而且是很容易就和大家打成一片的性子,大家反倒忽略了她的容貌,而安老夫人,则当仁不让地当了主宾,替兰凌雪加了三次的笄,当她最后一次为兰凌雪戴发簪的时候,拿出了一个墨绿色的玉簪,颜色虽然不鲜亮,却在拿到手里的时候,呈现出了莹莹的光,而在你有所行动时,它随着你的挥动,会划出一道美丽的绿色弧线,虽然转瞬即逝,但也足够惊艳了在坐的各位,不用问,就知道绝非凡品。
“丫头,这可是志远特意交给我的,叮嘱我在你这个及笄礼上,一定要给你戴上,只是,你可不能挑剔,要我说,浪费这么好的东西了,我说找人替他雕吧,他偏要自己来,自己受了伤不说,这手艺,还真让我没话说。”
安老夫人絮絮叨叨的过程中,已经是替兰凌雪戴好了发簪,兰凌雪抬手轻轻地碰了碰,触手冰凉,她收回了手,搓了搓手指,手尖却是满满的温暖,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礼物了,也许,别人只看到了价值,可兰凌雪看到的,却是藏也藏不住的心意,
“祖母,一定很漂亮的,我即使看不到,也感受得到。”
安老夫人被兰凌雪说乐了,年轻人的世界里,总是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想像,也许,在相爱的两个人眼里,只是一根草根,也会像金条一样的耀眼吧。
及笄礼虽然没有请那些勋贵高门,但也办得很隆重热闹,礼成后,这些夫人、太太的礼物可是没少送,只是,没人肯留下来吃饭,毕竟是在城郊的庄子上举办的,大家都觉得这样会给兰家添麻烦,日子还长着呢,有了今天的情分,日后总有相见的时候,不在乎这一顿宴请,带着感激的心情,送走了那些捧场的太太们,又送走了那几位官夫人,安老夫人和侯夫人却是被留了下来,
“我们也早就知道走不了的,一会老爷和志远也要过来,志远说了,要和你一起过生辰,说起来,也真是有缘分,你们两个竟然是同一天的生辰,这可真是不容易。”
可不是,安老夫人也觉得很奇妙,
“我都这么一把岁数了,还没有碰到过和我一天过生辰的呢,要说没有这天生日的,那是不可能的,肯定是有的,但就是彼此不知道,所以只能说是缘分了,能相互遇见并了解,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老夫人,会不会乏了,要不要先上床歇一会儿?一会侯爷和志远过来了,咱们就开席。”
知道了侯爷和志远也要来,兰家急忙开始准备,虽然为了以防万一,有人会留下来吃饭,家里已经备了好多东西,但要说到自家吃饭,那些预备好的席面,当然远远不够了,
“我不累,今天是凌雪丫头的好日子,我整个人都精神着呢,不乏,不乏,这爷两个也是够慢的了,说好了让他们早点儿来的。”
安老夫人嫌弃了儿子和孙子,
“母亲,他们应该是怕这边没进行完,如果撞到了那些个夫人、小姐的就不好了,毕竟接下来就是自己家的事儿了,如果被这些人缠住,怕是不得清静呢。”
侯夫人紧赶着替自己丈夫和儿子说话,安老夫人当然也不是真的生气,转头就跟林秋棠聊起了闲话,倒也热络。
“我们全家都盼着凌雪丫头及笄呢,特别是我那孙子,不怕你们笑话啊,这几天都快魔症了,醒得早、睡得晚,一天来问我好几遍……”
它老夫人伸出手指头数落着,
“不是问家里准备好了没有,就是问会不会有没安排到的地方,再就是惦记着,可不能让凌雪受了委屈,看看,在我那孙儿眼里,他这祖母就是这么可靠的,哈哈……”
安老夫人爽朗地笑起来,这个年纪的人,还能有这么豁达的心态,真是不太多见,可难怪安老夫人的身体一向结实硬朗,要说她唯一一次身体出差错,就是安志远离家出走的那一次,那次是着实把老夫人急坏了,结结实实地大病了一场,好在,后来跟兰凌雪一家人,搭伴回了半河村,这一路上,兰凌雪怕长途跋涉的,伤了老夫人的身体,就掺着温水,给她用了不少的空间清泉,这身子可是一日好过一日,老夫人还只当是日子顺心了,身子也跟着舒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