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就把事情都跟我学一遍,我帮你看看哪里不对了。”
安志远就开始跟父亲讲述,先是两人起床的时候,
“凌雪说时辰不早了,再不来问安就要迟到了,然后就抢先下了床,叫人进来侍候,然后春花就进来帮着钩了床帐,对了,我跟着她身后起的床,正好看到她坐在床边发呆。”
“发呆,为什么不呆?”
“不知道啊,我还搂着腰问了她一声,她把我的手拍掉了,不会她在这时候已经生气了吧?”
说前半句时候,安志远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床上的事情,跟父亲学总是觉得有点儿别扭的,可说到后面,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了。
“她把你的手拍掉了,那这时候屋子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安志远仔细地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跟父亲一点一点的捋着事情的发展,
“没有哇,当时屋子里只有我、凌雪、春花和秋菱她们四个。”
安志远掰着自己的手指着数着人,
“没发生什么事情啊,我和凌雪坐在床边,春花刚刚钩起了床帐,站在凌雪身侧,秋菱她们几个站在门口,父亲,真的没发生什么,我只看到凌雪发愣了。”
还想发生什么啊,这个傻儿子,安将军抚了抚额,
“接着呢,还发生什么了?”
如果光是看到人,按凌雪丫头的性子还不至于,
“接下来的事情……”
安志远小心地回忆着,就怕露过了什么,这新婚头一天就出现这样的事情,着实让安志远有点儿郁闷。
“……秋菱过来给我穿了鞋子,凌雪就说让她们侍候着,自己去里间洗浴了。”
安志远把事情一点儿没落下地跟父亲讲了,
“你就心安理得地让丫头们侍候着,没想着把凌雪介绍给丫头们,让她们磕个头认认主?没让她们去侍候凌雪洗漱?”
安志远眨巴着眼睛看着父亲,半天之后才说到,
“这个还用介绍吗?屋子里的人除了我,当然就是我媳妇啦。”
难道屋子还会有别人?安志远老大的不明白,
“既然屋子里除了你就是你媳妇,那为什么她们没有给主母磕头?”
是噢,自己没有正式介绍,她们也不能随便就认了主子,万一自己床上的是别人呢,当然啦,肯定不是别人,这只是个假设了,但是,这个假设貌似是成立的。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这不只是没把凌雪放在眼里,简直是把她踩在脚下了,一个新媳妇,看到屋子里多了四个人,竟然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而且,你不给她们介绍当家的夫人,丫头们也就会不拿凌雪当回事儿的,今天跟到正屋来的这两个,是她们自己跟过来的,还是凌雪指派她们跟你过来的?”
安志远已经知道了,事情确实是因自己而已,父亲的指责他无话可说,只是,在他的心里,凌雪可不像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如果真是自己做错了事,按着凌雪的性子,她肯定会立刻批评自己,指出自己的错误,在以往的日子里,兰凌雪看到自己的错处,可从来都没给自己留过面子,那这一回,她究竟为了什么咬着牙关不说,只是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呢?
“你看吧,她们根本没把凌雪放在眼里,而且,她们的作为在凌雪看来,就是示威,就是挑衅,也许在凌雪的心里,还以为她们是你房里的人呢,不然哪儿来的这么大底气,不得不说,你屋子里的人,也确实是欠调教的,她们如果是好的,这时候就应该为你把事情抻平了,在凌雪丫头那儿争取主动,结果她们却火上浇油,这事儿,还真有点儿难办了,你这脸打得也太狠了。”
怎么会?安志远此时才真正的头疼了,他虽然觉得凌雪不是找茬的人,但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打算一会儿两个人见面,好好的谈谈,事情就能解决,结果现在发现自己竟然是罪魁祸首,他立刻就蔫了。
被父亲一大顿的分析,弄得几乎崩溃的安志远,只好抓住父亲救命,
“父亲,您可得帮帮我,凌雪这刚嫁进来,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定然是会受不了的,我得怎么弥补呢?”
安大将军看着自家儿子,简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候知道着急了,事情发生的时候干嘛去了,在边关的时候我就教导过你吧,事情要从细微处看大问题,不能错过任何的蛛丝马迹,也许某一点的小事,就会是重要的线索,错过了后果会很严重,结果你呢,你竟然到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如果我没有让你把事情仔细的想清楚,你是不是会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