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妇的错,都是臣妇一时鬼迷心窍。”陆老太太重重的松了口气。
“这些年,臣妇一直深怕他被人发现了身份。幼年时,本想让他念些书懂些礼,谁知他在这一途上展现了过人的过分。那时,臣妇一直为此忧心。”陆老太太深深的看了眼皇后,皇后脸色微红。
当初陆世子和太子年纪相近,两人又一块入了启蒙。
世家子中找了几个伴读,陆世子便也在太傅跟前念书。
那时,陆封安风头过盛,几乎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旁人便被他压制的死死的,
那时她与太后起了间隙,太后疼陆封安,她便寻着机会惩治了他几回。
后来,便极少入宫了。
此刻想起,是又羞有愧。
“后来老身深怕身份被人发现,便又哄了老爷,让他参军,那么小的孩子啊。哎……”陆老太太深深的叹了口气,众人依稀记得,陆封安参军时年纪极小。还是从最底层厮杀上来的。
季大人脸色微黯,他已经让人去寻十王了。
“不知可有证据?事关储君之位,还望陛下和各位大人慎重。”季大人一副为天下为黎民苍生的模样。
帝后二人其实已经相信了六七成。
“陛下,当时我儿有个胎记你可忘了?”皇后转头哀怨的看着他,皇后站在陆封安身前,陆封安从头至尾便牵着池锦龄跪在皇帝面前。没说一句话。
季大人眉头猛皱。
“陛下,这胎记一事也有可能做假啊。此事可要三思而后行。”殿外,十王大声道。
疾步进来这才跪下给陛下行了礼。
皇帝抬了手给他赐坐。
十王此刻眼神极其犀利,饶是他防来防去,都不曾想到,当年便被溺毙的大皇子,竟是如此大的气运!
“陛下,微臣有话说。陆世子不可否认,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可多得的将领。但即便如此,陛下也要三思啊。这储君可是关系元朝江山社稷,这胎记,若是有心人记住,只怕也能做假的。”十王沉声道。
陆封安轻轻嗤笑一声,在这寂静冰冷的大殿中很是刺耳。
皇帝看了他一眼。
皇后却是上前拉住他的手,看着十王的眼神带了几分冷意:“真是让十王见笑了。这胎记,是我亲手给的,还能有错不成?”皇后看着他。
皇后微微吸了口气,声音发颤。
“当初季老太爷撞死殿前,要我儿性命。我拼着一口气不敢让自己在生产时昏死过去,只为了看他一眼。”
“我儿投生帝王家,本该是天命所归的帝君。本该是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锦衣华服一生顺遂。”皇后声声泣血。
“却不想有此一劫。”
“当日这孩子一落地,便有人候着,要将这苦命的孩子溺毙。我心不忍,便当着太后的面,为他留了个胎记。只希望他来世还能与我再续母子缘分。”皇后此话一出,众大臣纷纷变了脸色。
太后定定的坐在软椅上,神色恍惚。
“是哀家,看着皇后刺了胎记。是哀家,亲手将他溺毙。”太后眼中有几分水光,当年的无心之举,谁能想到,如今竟是回宫的铁证呢?
“此事除了哀家和皇后,无人知晓。谁能去在意一个婴儿尸身上的血迹呢。”太后满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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