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铃将听来的传闻告知了欧阳霜。
此言一出,欧阳霜心中的愧疚之情越发深了。
“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欧阳霜摆摆手,却见暗铃并未立刻离开,眉心一蹙,顿了顿,道:“你还有何事?”
“陛下,少将军已然知晓了暗铃是陛下的人,他让暗铃转告陛下,沈候已不成气候,陛下您要的东西,不日他将双手奉上。
除外,他希望陛下能将贺欣然交于他处置。”
闻言,欧眼霜身体一怔,微微发愣后,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
也是,表哥这样的人物,看破暗铃是她的人又有何难。
至于贺欣然,表哥说是要处置她,也一定是为了皇家狩猎那日,慕泠险些遭遇毒手的事情。
那个女人,阴险歹毒,却长了一张与姑姑神似的脸,也因此在皇爷爷还在之时,便颇得其照拂。
此女断然也是配不上表哥。
再加上他作恶多端,曾经伤了表哥,死有余辜。
“你去告诉他,贺欣然并非朕的人,她的生死皆有表哥说了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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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铃回到将军府传达欧阳霜的口谕时,贺欣然早已被沈墨派人关了起来。
只不过,沈墨在忙着其他要事,暂时顾不上她。
他让暗铃代为转告欧阳霜的事情并非征求欧阳霜的同意,而是通知她罢了。
无论欧阳霜允还是不允,贺欣然的命都在他的手上。
慕泠“病逝”的当日,贺欣然被沈墨命人关在柴房之中,外头有重兵把守,贺欣然无论如何也跑不出去。
再加上贺欣然被关在柴房的三天,除了给她每天一大碗水之外,沈墨并未让人给她准备任何膳食。
因此,贺欣然每日仅以喝水充饥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哪里还有力气逃跑?
第一天,她还会中气十足地在柴房里大喊大叫。
她这般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何时住过柴房这般杂乱肮脏的地方,夜深人静十分,柴房里出没的蟑螂、老鼠足以吓得她三魂失了七魄。
然而到了第二天、第三天,她心中虽然依旧害怕,却因为太饿了而发不出之前那响亮的喊叫声。
就在贺欣然精神几近崩溃之时,沈墨终于命人将她从柴房里带了出来。
看见衣炔飘飘如谪仙下凡的沈墨,贺欣然眼中闪过一丝痴迷。
此刻的她再也没有平日里得体精致的模样,发髻凌乱,灰头土脸,看上去极为狼狈。
“少将军,我是你的人啊!我是陛下的人,我来将军府都是为了你,你是知道的!”
贺欣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在看到沈墨的时候,就像饿狼扑食一般,猛地冲了上去。
只不过,还未近沈墨的身,腹部便结结实实地挨上了沈墨的靴底。
也没见沈墨用什么力,贺欣然便轰然倒地,躺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奋力扭动的身躯,就像是一条蛆虫似的,让人只是瞧了一眼便心生厌恶。
“来人,将这份大礼送去。”
贺欣然在柴房待了三天,未曾沐浴,整个人又脏又臭,分别提着贺欣然两只手臂的侍卫神情都有些微微的嫌弃。
贺欣然最终被送到了沈候的房中。
沈候刚被人从花楼带回府没多久,贺欣然就送到了他的面前。
房外驻守着侍卫精兵,房内却只有他二人,除此之外,还有一整箱来自花楼的“玩具”。
那些玩具都是花楼的老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姑娘的。
一见到贺欣然,沈候压抑在胸腔里几日的怒火、欲火瞬间爆发,悉数发泄在贺欣然的身上。
虽然他的仇人是沈墨,可是贺欣然这个女人又何尝不该死?
“处-子血!你怎么会还是个处子!”
沈候看着手中角=先生上的嫣红血迹,一脸惊诧地看着痛得冒着冷汗的贺欣然。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与贺欣然数次欢-爱的事情都是假的。
先是被欧阳涵、沈墨欺瞒,再是被贺欣然欺瞒,沈候的怒气达到了极点,下手越发重了。
除了角=先生,箱子里的玩具全部都成为了贺欣然痛苦的根源。
贺欣然怎么也会想到她为沈墨保持的清白之身竟然还是被沈候给破了,而且还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
当初,贺欣然之所以会答应欧阳霜入府成为沈候妾氏的条件就是在事成之后嫁给沈墨为妻。
因为她手中有一种特殊的迷=幻药,中了此药的人,身体会出现中了轻微春=药的症状,并且意识上还会产生幻觉。
所有的欢=好旖旎的场景皆是中=药之人自己想象而成,并非事实。
贺欣然正是有此仰仗,才会主动请缨嫁给沈候。
她想着等事成之后,沈墨若是知道自己是清白之身,一定不会介意她的过去,甚至还会因为她的忍辱负重,以身涉险地帮他而好好对待她的。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她到头来竟然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沈墨!
沈墨!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那么爱你,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别在老子面前提这个孽种的名字!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啊!救命!饶了我!饶了我!”
一时间,房中传来了女子凄厉痛苦到极点的声音,以及男人粗中带细的有些怪异的狞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