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起床梳洗已然是一个时辰后,烈阳已然高挂在空中。
在这一个时辰里,沈墨在聂语堂的唇舌间释放,而聂语堂也在沈墨的唇舌间达到巅峰。
二人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只差最后一步。
沈墨自然不会这么匆忙地要了聂语堂的身体,他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人吃掉。
拆骨入腹,一点儿不剩。
一直到用早膳的时候,聂语堂还是没能从这件事中反应过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做梦一样,他曾经幻想过的场景竟然就真的这样发生了。
他和沈墨也有了如此亲密的肌肤之亲。
同时,他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本以为昨夜“采草贼”会夜袭这里,所以一直守着,守到后来不知不觉睡着,好在一夜安稳,无人来犯。
许是“采草贼”畏惧院子里镇守着的精兵吧。
然而,还不等他舒心一会儿,下人匆匆来报,说是又出了命案。
又是一条无辜鲜活的生命被那可恶的杀人犯所杀。
这次的案发地点沈墨和聂语堂都不陌生,正是他们前几日曾经去过的颜回阁——南余镇远近闻名的花楼,里面的美人个个水灵,一个赛一个好看,其中的鸨母辛春燕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二人都没想到,再次遇到辛春燕,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这一次相遇,沈墨特意多看了辛春燕一眼,然而这一眼正巧被聂语堂看在眼里,不知怎的心突然变得酸涩。
微微垂眸,脸色不加。
“怎么了?你这莫不是吃醋了?”沈墨只是多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谁知前一秒还好好的聂语堂脸色阴沉,心中立刻了然,话中带笑地安慰:“放心,我中意的是男子,而且中意的男子只是你。”
这句话沈墨说的很轻,只有聂语堂一人听到。
哪怕听过不少沈墨的情话,可是每听一次,聂语堂还是招架不了,心里的酸涩立刻褪去,继而涌起一股甜蜜。
只不过,面上并没有露出分毫。
一来这是众目睽睽下,二来命案现场的确不适合。
“卑职先去看看死者。”稍稍退开一步,聂语堂先一步走向厢房。
沈墨并未立刻跟上,而是走到辛春燕的身边。
辛春燕惯有的笑容在花楼中出现命案这件事后也荡然无存,见沈墨走过来,面无表情地打算行礼,却见一封书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信封上没有落款,看不出是谁写的。
微微抬眸,美眸中流转着一丝疑惑。
她记得自己好像和这位从京城来的钦差大人没有什么关联吧,难道是情书?不可能,她刚刚都看到他和小捕快之间亲密互动,二人明显就是情侣,他又怎么会给自己送情书呢?
京城?钦差大人?难道是他?
“拿着吧,他让我转交给你,希望你能收下,当然你若是不愿意看,拿着丢了便好,我只是个传信人仅此而已。”
沈墨口中的“他”让辛春燕越发肯定了写信之人是谁。
本想无视,但是又忍不住想知道信中究竟写了什么,撇了撇嘴,佯装不情不愿地收下书信,嘴里还不忘念叨着:“我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我可不会接。”
不知道这番话究竟是对着沈墨说的,还是只是对着她自己所说的,自欺欺人的话语呢?
沈墨没有拆穿她的口是心非,只是有些好奇,自己的皇兄竟然也是个痴情种。
毕竟众所周知,晋帝沈元俟好美色,光纳美人,后宫佳丽三千,美女如云。
百姓美其名曰“风流倜傥”,那只是好听点的说法,说难听点可不就是好色么。
沈墨到底也来了这个事情有段日子了,与这个身体名义上的皇兄沈元俟有过接触,再加上原主和他关系颇为亲近,自然知道沈元俟是个什么样的人。
至少在美色这块,沈元俟并不是纵欲之人,广纳朝中大臣之女为嫔妃也不过是为了稳固朝政大权。
他本人无心无情,至少在家国大事中,儿女私情于他而言,不值一提。
但是,当他飞鸽传书过来,让自己将这封书信亲自交给南余镇上的鸨母辛春燕,他才知道其实这个看似花心风流的沈元俟也并非是冷心冷情之人,他的心中大概也是藏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便是辛春燕。
要知道,原主长这么大,沈元俟都没有请求他做过什么事,这次送情书之事是头一件。
其对辛春燕之心可见一斑。
当然,沈墨的好奇与讶异也只是一瞬,他的心中最重要的人只有聂语堂,自然而然地,他心中最重要的事也只是事关聂语堂的事。
微微颔首,便径直走向二楼某间厢房,死者死亡的厢房。
辛春燕收好书信后也跟着上了楼。
眼型妩媚的双眸轻轻一眯,眸中划过一丝危险的幽光。
敢在老娘的地盘杀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可是警队一枝花,若不是这场以外,她现在或许已经升级为领队了。
到了这个迂腐的古代,她本来只想混吃等死,安安心心做她的米虫,谁知道,居然有人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不把人揪出来,她誓不罢休。
沈墨和辛春燕走近厢房的时候,花楼的姑娘乐音正在掩面哭泣。
这是乐音接客的卧房,昨夜的死者是她的恩客,张大财主家的张家公子张晓文。
张大财主也是南余镇的富豪之一,他家的公子张晓文可谓是花楼所有卖身姑娘都翘首以盼的对。
张晓文好色又风流,基本上每次来喝花酒,点的姑娘都不重样,之前还为花楼的几个姑娘赎身带回府做了侍妾。
张晓文不仅财大气粗,长相也算英俊,至少在鱼龙混杂的花楼,比起那些歪瓜裂枣的莽夫,他长得并不赖。
因此也不会成为众多姑娘明争暗斗都想要与其春风一度的香饽饽。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又出手慷慨,何人不爱?
乐音在颜回阁中姿色并不是绝美的,但也算得上标志,每天来找她的恩客也不少,但是她心中一直都在惦记着张晓文。
苦练箜篌,好不容易入得了酷爱音律的张晓文的眼,眼看就要与其春宵一刻,谁知,他竟然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浑身浴血,死状及其惨烈。
当乐音睁眼看到床边的死人时,吓得发出尖锐的尖叫,且当场两眼一闭就晕死过去了。
她的尖叫声引来了在颜回阁打杂的小厮,小厮见状也吓得双腿发软,忙去通报老板辛春燕,后来才通知官府。
“好了,乐音莫要再哭了,大人们在此,要问你话,你只需好好回到便可,此事与你无关,定不会牵扯到你的身上。”辛春燕对乐音说道。
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与之同时传来的还有一阵粗狂且满含怒气的声音:
“文儿!是谁杀害了我的文儿!老子一定要把他抽筋扒皮,生不如死!”
随后,一个圆滚滚的男人,骂骂咧咧地跑了进来,一脸怒容。
是张晓文的父亲,南余镇有名的张财主,张武龙。
当官府的人通知他,他的儿子死在颜回阁,他便马不停蹄地赶来。
听闻自己儿子的死讯与亲眼看到自己儿子死亡的惨状,那种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死在床榻上的张晓文与前面两个死者一样,脸上戴着没有贴好却依旧能够看出是聂语堂模样的人皮面具。
“文儿!我的文儿!你怎么死得很惨!我的儿!”张武龙伸手揭开人皮面具,看清那人的确是自己的儿子,立刻老泪纵横,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虽然有钱,家里也妻妾成群,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妻妾中要么是不会下蛋的,要么就是只会生女儿,张晓文是他的独子,也是他发妻难产后给他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
因此,张武龙对张晓文十分溺爱。从小到大,只要是张晓文想要的,张武龙都会费尽心思替他拿到。
可就是这么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娇宠长大的儿子,居然就这么被杀害了,这让张武龙如何能忍?
最要紧的是,虽然张晓文一直流连花丛,可事到如今也没有个一儿半女,这下张晓文一死,在张武龙看来那就是让他们张家绝后。
张武龙从来不觉得女子能继承家业,也一直渴望多生个儿子,这才张晓文如此溺爱。
现如今,却遭受此重击。
张武龙哭完之后,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直接一个跨步走向一旁的聂语堂,劈头盖脸地骂道:“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的儿子怎么会死?你已经害死了这么多人,你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捕快是要为百姓做事的,而不是来害我们百姓的。
你明知道你的存在会害死人,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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