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又为什么一次一次地遇见你,日后,你会属于我的吧。”
沈墨喃喃道,眉间突然闪过一丝厉色,轻声道:“你是属于我的,你只能是属于我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突然掠起一道虚幻的影子。
是他自己的脸,可是令他惊讶的是,他的下半身竟然是一条湛蓝色的蛇尾,长得巨大无比,十分骇人。
系统X:【叮~检测到记忆碎片,是否发起追踪?】
“是。”
系统X的效率很高,几乎没几分钟的时间,就通过沈墨脑海里一闪而逝的记忆碎片探查到有关的记忆。
等它将记忆全部整理完毕输送沈墨时,沈墨才记起,原来自己正式进入攻略任务的第一个位面就已经喜欢上了自己的攻略目标。
明枫,明枫。
脑海里不但重复着他和明枫之间的点点滴滴。
那个嚣张傲娇的少年,那个口是心非的少年,那个在自己身下妖娆绽放的少年,那个哪怕知道自己是个人身蛇尾的怪物但是还是坚持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少年啊......
沈墨敛了敛眸,再一次俯身,吻了吻聂语堂的唇,低声道:“宝贝儿,我爱你。”
他有一种直觉,他应该还漏掉了一些位面记忆,他和媳妇儿之间的回忆应该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总有一天,他会记起所有一切他和媳妇儿之间美好的回忆。
-
第二天。
十分难得的,官府并没有接到命案,衙门众人上到杨县令,下到每一个捕快,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前三天来,一天多一具尸体,他们真怕,在没有抓到真正的杀人凶手前,每一天都会多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幸好,今日没有。
而沈墨麾下的人,一同协助衙门的人,在暗地里默默地追查着画像上的人。
终于在两天后,找到了此嫌疑人。
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屋内捣鼓着什么,定睛一看,桌上是几个人皮面具。
当他看到一大帮人突然闯进自己的屋内时,二话不说,就往窗外跑。
他身体矫健,动作迅速,武功也不弱。
众人只见一道残影,人影就从窗外跃了过去。
众人立刻拔剑追了过去,只是那人的轻功了得,追了大半天,竟然给跟丢了。
就在众人心中焦灼之时,猛然看见一个曼妙的女子从身旁掠过。
“哪里跑!今天老娘非要抓住你,把你抽皮扒筋不可!”
辛春燕冷哼一声,足尖点地,一个闪身,几个呼吸间就堵住那人的前路。
脸上留着一道明显刀疤的男人脚步一顿,左右一顾,眼尖地发现另外一条道儿,及时改变方向,却被后来追上来的乔装打扮的众人给团团围住。
辛春燕看出了他负隅顽抗的举动,直接先发制人,朝着男人的腹部不遗余力地挥了一掌。
猝不及防的一掌,打得男人身形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紧接着,众人拔出手中的剑。
数把泛着泠泠冷光的长剑指在男人的身前。
受了重伤的男人再没了反击和逃跑的力气,只能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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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上,男人被拷着脚铐跪在堂上。
威武声后,杨县令与众捕快齐齐立在一旁,沈墨也同样高坐在杨县令的身旁。
众人的神情都是如出一辙的阴沉,从看到男人满屋子里的人皮面具,他们已经确认杀人凶手就是他。
“堂下何人,为何要残忍地杀害他们!”惊堂木一敲,这道声音可谓是中气十足。
杨县令脸上的愤怒之情丝毫不加掩饰。
“呵呵呵,我为什么要杀他们?因为他们该死!”男人供认不讳,肆意地狂笑,脸上那道难堪的蜈蚣刀疤随着笑时的动作变得越发狰狞可怖。
他虽然狼狈地跪在地上,但是语气依旧猖狂,好像无所畏惧。
真是嚣张狂妄到令人忍不住想要给他一个嘴巴子。
至少在场的人当中,几乎所有人都恨不得怒扇他耳光。
“你!”杨县令气竭,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大喝一声:“大胆狂徒!”
就在这时,男人的视线一扫,将目光定格在站在首位的白泠身上,神情变得阴鸷狠厉,语气也充满了仇恨:“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杀了你!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应该跟你玩什么游戏,我就应该一刀杀了你。
用刀一刀一刀地在你身上划,看着鲜血喷射,看着你痛苦地求饶,看着你在我脚下一点一点苟延残喘。”
顿了顿,他的神情变得越发激动起来:“你该死!你该死!要不是你,我大哥二哥我白云寨上下那么多人怎么会被抓,要不是你,我大哥二哥也不会惨死,你该死!”
男人说着,挣扎起来,似乎想要冲过来刺杀聂语堂,却在起身的瞬间,被突如其来的惊堂木击中膝盖,瞬间空气里便响起了骨骼碎裂的声音,以及男人想抑制也抑制不了的痛呼。
“啊~~~~~”
众人为之一惊,纷纷抬眸望向高堂处。
连带着杨县令也是一脸惊讶地望着身旁俊美不似凡人的逍遥王沈墨。
沈墨端坐在堂上,一袭华贵潋滟的紫衣,衬得其高贵的气质越发凸显。
一双潋滟的桃花眸幽深若寒潭,脸色阴沉得可怕,微微抿着的唇微微一张:“拉下去,行刑。”
声音冷冽似冰锥锥在人的心上,冷得人浑身忍不住颤动。
“是。”
杨县令动了动发软的腿,伸手用衣袖擦一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低头道。
随后吩咐道:“来人,将人押入牢房行刑!”
“所有酷刑都用一遍,直到他死为止。”
沈墨冷哼道,眸色幽深且猩红。
敢动聂语堂,哪怕只是想想都无法容忍,更何况还是这种试图伤害聂语堂的人。
蓦得想起前三名死者,死状凄惨不说,还被他戴上了人皮面具,实在是可恨。
就这样,男人被押进了牢房。
从那一刻开始,牢房里没日没夜地响起凄厉的惨叫声,撕心裂肺的,痛彻心扉的,那叫声听上去令人头皮发麻。
逍遥王亲自下令给他动刑,牢房里所有的刑具都在他身上用了一遍。
此人也算是硬气,一直承受了三天三夜的非人折磨,才堪堪咽气。
事后,众人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当日,他在公堂上提起白云寨时,有不少人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白云寨是飞鱼镇上令人头疼也令人畏惧的强盗寨子。
上个月,飞鱼镇的县令遇到棘手的事儿无法处理,只好托南余镇的杨县令将聂语堂派过去协助他。
也正是因为如此,聂语堂与飞鱼镇的衙门之人,擒获了白云债的大当家,二当家。
白云债虽然规模不小,算是个大山寨,但是能独当一面的人并不多,寨主被擒,群龙无首,恍若一盘散沙,风吹就散。
后来被官府的人一一击破,整个山寨分崩离析。
大部分入狱,小部分人早就在出事的时候逃之夭夭。
而刀疤男的身份正是白云寨的三当家。
他前些日子并不在白云寨中,一直在外飘荡,等他回来的时候,整个山寨面目全非。
当他得知自己拜把的两位哥哥都已经被衙门处决,气得恨不得立刻杀进衙门,为兄弟二人报仇。
但是他的武功并不算好,精通的是易容之术。
他知道自己若是真的硬闯衙门,非但报不了仇,还极有可能把自己的命也给搭进去。
于是他打算从长计议。
一直在坊间打听了几日后,他得知此事若非南余镇上大名鼎鼎的神捕——聂语堂的参与,他们白云寨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毁于一旦。
因此,他将矛头指向了聂语堂这个在他心中的始作俑者。
他不惜从飞鱼镇赶到南余镇,为的就是报仇雪恨。
但是他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杀了聂语堂,他知道聂语堂在南余镇的名声颇好,便改变了主意,故意残忍地杀了令他不爽的人,然后将精心制作的人皮面具戴在死者的脸上,以此挑衅官府,也挑衅聂语堂。
他打算一直杀,一直杀,杀到聂语堂被整个南余镇的人迁怒到身败名裂的时候,再现身杀了他,为白云寨报仇雪耻。
只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会这么快被官府的人发现,继而身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酷刑。
其实,他也算十分不幸,若不是他想要杀的人是聂语堂,或许他的结局不会那么惨,怪就怪他将主意打在了不该打的人身上,注定下场凄惨。
-
杨县令将杀人凶手的身份公示整个南余镇的百姓,消除了这几日来的人心惶惶。
至于死者的亲属,城隍庙的庙祝和张大财主张武龙,杨县令都亲自登门拜访,以示慰问。
天灾人祸无法避免,逝者已逝,生者缅怀之际也不应沉浸在悲痛中,应当面向崭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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