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根本不信什么神鬼之说,可到了这儿之后似乎由不得他不信。
他和沈墨是不是前世见过?
那些模糊的画面很真实,他确定不是这辈子发生的,那么只可能是前世。
沈墨带着人来到了某处偏僻荒凉的凉亭,易简还在神游天外,沈墨微微叹了口气,怎么媳妇儿好像突然间就傻了呢?
不过傻了也怪可爱的。
沈墨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他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现在身在何处,眼中一片茫然。
“想什么呢,发呆发了这么久,刚刚在房间里你就在发呆,有什么想不通的你可以告诉我,多个人多一种办法是不是?”
沈墨弯了弯唇,嘴角含笑,无论是言语还是眼神都带着让人心颤的宠溺与纵容。
易简怔怔地望着他,对方俊美含笑的面孔与脑海中那位冷漠得对他不屑一顾的人渐渐重叠在一起,他抿了抿唇,喃喃道:“我会报答你的。”
“嗯?”沈墨蹙眉,听清了他的话,却没听懂他的意思,微微向前几步,将人轻轻推到到身后脱了漆的红柱上,调笑道:“要以身相许吗?阿简?”
“啊?”易简似乎有点被吓到,红唇微微张开,没等他理清如毛线球般的思绪,对面高大俊美的男人便倾身过来,唇上一软。
脑袋“轰”然炸开,易简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眼神从震惊到欣喜再到茫然,僵硬的身体一动不动,自由的双手半点也没有将人推开的意思,而是任由对方长驱直入,在自己的嘴里肆意扫荡。
吻得易简水光潋滟,脸红如霞,沈墨才将人松开,道:“相遇就是缘,我对你一见钟情,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你愿不愿意跟我处对象?”
“不对,话说错了,我们一定会活着回去的,只要我活着一刻,我就会保护你一刻。”
“你,你真的会保护我吗?”
易简抬眸,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入沈墨的眉眼,又仿佛透过沈墨看到了远处漫天的火光以及火光中那些鬼魅狰狞的影子。
“承诺说出口容易,有的事情是需要靠做的。”比如说:爱?
沈墨顺势将人搂在怀里,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人他是要定了。
只不过,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家小媳妇儿的心情变化得特别大?
他隐隐觉得自家小媳妇儿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透过自己在看其他人。
难道,在他来之前,小媳妇儿已经有过喜欢的人了吗?
想到这儿,沈墨眸色微沉,搂住的易简手臂微微加重了几分力道。
不管有没有,易简只能是他的。
沈墨并不知道,出现在易简模糊记忆中的人就是自己,也不知道此刻易简的心中有多复杂,他只知道他要的人谁也抢不走。
二人并立在凉亭中,并没有发现在不远处光秃秃的树下也站着一高一矮两人。
高的身穿亮色的锦服,长得龙章凤姿,眉眼周正,英俊难掩,一看就是富家少爷,矮的一袭素色道袍,五官精致,身形纤瘦。
二人站在一起,倒是令人赏心悦目。
道士温声道:“我想他们能过你的考验,若是他们过了,你就收手吧,府上的冤魂已经太多了,放他们离开吧。”
富家少爷轻哼一声,倒是没反驳道士的话,也用强势的姿态搂住道士的腰,“不许看他,你只能看我!”
道士一愣,旋即无奈地笑了笑,依偎在他的肩头,道:“你还在记恨我给他符纸的事儿?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知?
他虽说长得俊美不凡,我又岂是如此肤浅的人,况且,在我眼中,何人及得上你英俊?”
富家少爷眉眼舒展,嘴角不禁勾出掩不住的笑意,看向不远处二人的背影的目光也柔和不少。
“不过,这个叫做沈墨的倒是厉害,那些符都是他自己所画,能画出如此复杂的护身符,兴许也是修道者之后。”
“呵,不许夸他,他们究竟过不过得了今晚还有待商榷,自古谁进了我们这儿有安然无恙离开的,在生死面前,人性暴露无遗。”
古往今来,进入陈府的人不知凡几,却没有一人能安然度过考验,走出这个自成一界的陈府。
眨眼间,富家少爷与道士便消失在原地。
那头,沈墨也牵着易简的手走回了厢房。
正巧遇到了站在厢房外的老管家,他似乎是特地等在那儿,只为了告诉他们今夜去守灵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