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风嘉佑若是娶了南瓜,那便是挡了云乐的道儿,在风老夫人看来,云乐是自己孙儿命中注定的夫,只有云乐嫁进风府,嫁给风嘉佑,风嘉佑才会一生安康顺遂,福寿延年。
云乐必须是他们风府的当家主夫,毋庸置疑,无可辩驳。
至于为何会如此,自然是云乐一手安排的。
云乐的梦境中有关于那几个男人的许多事情,还都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譬如风嘉佑,风嘉佑年幼时由祖母悉心照料,祖孙两人的关系十分深厚,比起生父生母来都要深,而风嘉佑的祖母礼佛信佛,常常会去寺庙上香,年过八十多,身子倒是还十分硬朗。
云乐早早知道她要去上香的日程,提早在寺里蹲点,与她偶遇后,在她遇到困难时那搭了把手,又买通了寺庙里的和尚,做了出好戏,置换了签文,随后又在几天内频频与风老夫人相遇,在谈话间无意间透露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风老夫人惊讶不已,以为是自己的诚心感动了佛祖菩萨,竟将与自家孙儿最登对的人选送到自己眼前。
简而言之,这一切都是云乐处心积虑的结果,可不得不说,他谋划了这么多,很有成效。
风老夫人有多待见云乐就有多不待见南瓜,特地在自家孙儿出门在外时苛待南瓜企图让逼走他,然后让住在府上的云乐即将回来的孙儿好好培养感情,趁早成婚,好让她早些抱重孙。
南瓜端着重新做好的膳食回到屋内时,看到的就是两人谈笑风生的一幕,对自己刻苛责的风老夫人此刻正笑意吟吟地跟云乐说些什么,表情和善,语气温和,仿若对待自己的亲孙儿。
“云公子?”南瓜有些讶异,不曾想会在风府遇到云乐。
云乐见他可不意外,眼中悄然划过一丝不屑,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微微颔首道:“我过来陪陪奶奶,没想到你也在这儿,怪不得我说这膳食如此可口原来是出自你手。”
这话看似说的漂亮,实则暗讽十足,在寻常人家夸人做饭好吃可能算是赞誉,可在风府,这样的高门大户,做饭的可都是下人,他意就在说自己是府上的贵客,而南瓜不过是个在后厨干活的下人。
说着,他转头看向风老夫人,道:“曾经他便在酒楼里帮工,我和他也是认识的。”
故意将在酒楼帮工几个字咬字重上几分,果不其然见到老太太脸上笑意收敛,眉头微皱起,心里得意了几分。
就凭一个小小的厨师也敢跟他抢男人,开玩笑,他现在弄不过温玉书,可小小的一个厨师,他还弄不走么?
一顿午膳下来,风老夫人和云乐坐在桌前用膳,南瓜全程在旁站着伺候,被呼来喝去,虽然已经不是头一回,可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苦,哪怕是在良贤镇那个小地方,哪怕是在福兴酒楼里从早忙到晚,也没在这儿这么辛劳。
至少不会有人天天故意刁难他。
好想师父师娘沈落姐沈佑哥。
南瓜眼眶酸涩,强忍着泪,一直在旁伺候。
到了午膳后,他回厨房,发现剩下的饭菜全部都被倒了,突然出现的其他厨子们正在收拾厨房,没有人搭理他,南瓜饿得不行,这才开口问了一句,却听那身体健壮的老妈子说,时辰已过,要用膳就得等到晚膳。
南瓜微愣,却也很快反应过来,勉强撤出一丝笑回了住处。
前几日只是刁难他,指责他,现如今连饭也不给他留,可想而知,很快他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吧。
到了晚膳亦是如此,他伺候完风老太太和云乐后,带着一身疲惫回去,依旧错过了晚膳的食用时辰,又只能饿着肚子回房歇息。
一连三日,饿得南瓜前胸贴后背,神情恹恹,换做任何人,三天都未曾用膳,只喝水果腹,都会精神不济,饶是如此,在给风老夫人准备膳食上,南瓜依旧用心十足,不出一丝纰漏。
然而,风老夫人却对他更为不喜,在她看来,她这么刁难他,也明里暗里地让他走人,可他还在咬牙坚持,可不就是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么,是打定主意要嫁进他们风家,这还得了?
眼看,孙儿不日就要回府了,风老夫人也没这个耐心,直接让人将南瓜赶出府。
在风府没人庇护的南瓜,人微言轻,又长得瘦弱,撵走他太过容易,而南瓜一被赶出府,就被乞丐追逐喊打,十分狼狈,更是在天黑时分遇到了酒气冲天的色鬼,若非沈落路过,将人救下,或许来年的今日便是他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