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莫名可爱:“明白,明白!”
他其实没想过要反悔的,只是怕对方知道了自己是个男子之后会怨恨他。
想到对方因为他的欺骗怨恨上他,他的心就揪痛得厉害。
沈墨满意地点点头,捏了捏他的鼻尖,宠溺道:
“如此,我的小将军可以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厉将军,然后尽快筹备我们的婚礼了。”
“对对对,你说的对。”
厉天纵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跑,刚打开门,发现自己还没跟对方告别,顿住脚步,回头道:
“你先歇会儿,我一会儿派人送你回去。”
说罢,才风风火火地离开。
在人前的厉天纵一贯是清冷矜持的,但涉及到他珍视的人,他就会露出这般娇俏的孩子气的毛躁模样。
沈墨深色瞳眸,泛着淡淡的涟漪,嘴角漾出清浅的笑意,美得越发夺目,让人难以招架。
......
厉白寒三人还在书房,见厉天纵急急忙忙赶来,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猛地松了口气,以为事情已经谈妥了。
“娘,爹,阿姐——”厉天纵关上书房的门,站定后,一字一顿道:“天纵决定娶漠隐公子过门,做我的正夫,唯一的夫。”
书房静默片刻,随后厉白寒怒喝一声,眼里泛着冷迎,道:“你在胡闹什么?”
秦朝阳和厉天悦也有些不解地看着厉天纵,厉天悦看了看厉白寒的怒容,又看了看还面带笑意的厉天纵,连忙道:
“娘,你先别急着动怒,先听听天纵怎么说。”
孩子一旦喊“娘”不是“母亲”,厉白寒的怒气就会不自觉降些,对于两个孩子她都有所愧疚,面色缓和,蹙眉问道:
“你说,你和那位漠隐公子都谈了些什么,你说要娶他,可是与他说好,只是面上的夫妻?”
厉天纵下意识避开这句,道:“漠隐公子他有办法,有办法能治好阿姐的腿。”
此话一出,其他三人均是一愣,书房一片寂静,谁也没想到厉天纵会这么说。
厉天悦明显精神恍惚了一下,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禁攥紧,她脸上的没有多大的变化,但她的心情并不平静。
每一次有大夫上门,她的心情都不平静,她忍不住会想,说不定这次就有救了,可一次又一次,都让她失望。
厉白寒越发觉得厉天纵在胡闹,眉头紧紧拧着,刚准备说什么,被厉天悦抢先了一步,问:“他亲口说的?”
厉天纵点点头:“是。”
“他用这个条件威胁你了?”厉天悦继续问道。
“不是,不是,他没有威胁我,他说这是他的嫁妆。”
厉天纵小声道,瞄了一眼神色都不大好的爹娘,鼓起勇气正视他们,道:
“他有十足的把握,何不让他试试?”
“而且,他说了,将军府能给他一个安生之所就行,反正我也娶不了别人,便娶了他,就像阿姐说的,娶了他也能省去很多麻烦。”
说话时,厉天纵眼神微微闪烁,厉白寒和秦昭阳没察觉到什么,厉天悦却没有错过。
她并没拆穿,而是静静地看着厉天纵竭力说服他们的模样。
那眼神的期盼,与说起漠隐公子时的信任与喜悦,很显然.......
她的这个弟弟,喜欢那位漠隐公子,或许还不是单纯的欣赏。
厉白寒心中不信漠隐公子能治好厉天悦的腿,区区一个风尘男子,纵然长得国色天香,那也跟医术没有半点关系。
他有才学她是听说过,但他会医术她可从未听说过。
不过,听到厉天纵说对方愿意与他做个名存实亡的夫妻,她也同意了,本来的计划就是如此。
而等厉白寒和秦昭阳离开后,厉天纵又忍不住跑到厉天悦的跟前,劝她让沈墨试一试。
厉天悦不解道:“你为何如此笃信漠隐公子能治好阿姐的腿。”
“我......我......”厉天纵咬了咬牙,将方才自己与漠隐公子之间的谈话挑挑拣拣地说给她听。
当然,对于在厢房里的亲密举动只字未提。
他眨巴眨巴亮晶晶的眸子,道:“阿姐试一试吧。”
“你是说他还发了毒誓,若是治不好我的腿就自断双腿?”
“嗯。”
厉天悦陷入了深思,漠隐公子无需立下此毒誓,难不成真的是有十足把握?
她不禁想起那张脸,那矜贵的气势,的确不像是个风尘男子该有的。
“你老实告诉阿姐,他是真的只想在将军府寻得一处安身之所,与你做一对假夫妻?”
厉天悦忽然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