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整地躺在床上,身旁还有个盖着被子呜呜哭泣的七皇子。
面对夫郎的质问,厉白寒头疼不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询问皇甫筝,可皇甫筝什么也不说,只说今后自己便是将军府上的人,弄得秦昭阳负气离开,几天抹着眼泪不与厉白寒说话。
秦昭阳伤心,厉天纵也跟着心情不好,厉天纵心情不好,沈墨就也不开心,等不了那么久,直接让秋叶动手,在厉天悦才刚查到点眉目时,就把李若涵给带了过来。
这才有了皇甫筝的和盘托出。
这就是一个局,一个对厉白寒设下的局。
如今真相大白,厉天纵喜上眉梢,想着明日一早就去告诉爹这个好消息,他看向皇甫筝,道:“明日还劳烦七皇子随我一同去见一见父亲,亲口把这话说与他听,他这几日郁结于心,身子也不大爽利。”
皇甫筝忙点头,眉眼自责,道:“是我不对,若非是我,也不会......”
“无妨,七皇子也是逼不得已。”厉天纵笑了笑,与沈墨相视一眼,沈墨会意道:
“七皇子既然嫁入了将军府,时机成熟之前不可离开将军府,四皇女对七皇子应该有些嘱咐,这个节骨眼上你若是与李侍卫离开,将军府会受累不说,你们二人怕是也逃不过四皇女的耳目,侥幸逃过,那是运,若是逃不过,下场会如何,也不用我明说,想必二位心里也清楚,而且,李侍卫家中还有亲人,届时,怕是也会遭祸。”
皇甫筝脸色骤然发白,就在方才,他确实萌生出要跟李若涵私奔的念头,他相信李若涵会带他走的,他们一起远走高飞,远离这些纷纷扰扰,权力斗争,过他们清贫但幸福的小日子,但万一被皇姐发现,那么等着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死了不打紧,可不能连累李若涵以及她的家人,否则他难辞其咎,他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李若涵的脸色也不好看,她心里也想跟皇甫筝双宿**,可她不是一个人,家中有年迈的父亲母亲,还有弟弟妹妹,她如何能为了自己而连累了他们。
他们都知道沈墨这话并非威胁,而是实情,是他们无法避免的实情。
“那该如何是好?”皇甫筝看向沈墨,他觉得眼前的男人一定有办法。
“自然是留在将军府,你在将军府上没有人会干涉你,应是比在宫中自在,只要你人在将军府,四皇女自然也不会去特意查探你的消息,李侍卫便是安全的。”沈墨轻声道,目光却是柔柔地落在厉天纵的身上。
厉天纵接着往下说:“至于李侍卫,我会安排她到军中受训,从宫中的侍卫中挑选几个来我厉家军受训并非难事,只要她不在宫中,行动也能方便些,等时机成熟了,你二人便可自行离开,就是不知李侍卫意下如何?”
“全凭厉小将军做主。”
李若涵神情激动,看两人的目光就跟看救世主一般,她本就崇敬厉家军,做梦都想成为像她们那样保家卫国的勇士,但入了宫做了侍卫,除非有人刻意提拔,否则很难去往军队。
军队的生活更为艰苦,若是出征打仗,还有性命之忧,相比之下在宫中当差要安全惬意得多,只要严守宫规,不触犯主子便行,但她并非那些只在宫中谋求差事每月领取碎银过日子的人,她也有远大的抱负,想要建功立业。
她曾经想过,若是自己能建功立业,或许就有资格能迎娶她的七皇子,风风光光的大办婚事,如此也不会委屈了七皇子这般金枝玉叶的身份。
奈何,变故太快,她一事无成,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侍卫,而七皇子已经嫁给了名震天下的厉大将军。
所幸,她现在还有机会,即便不能风风光光地迎娶七皇子,她也想出人头地,让七皇子不后悔心悦于她。
李若涵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日,她想要的全部唾手可得。
“如此,明日我便会着手安排,如今天色已黑,你二人也不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叙旧,与我们一道离开吧,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相见。”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在将军府,厉天纵也不敢保证就没有别人的眼线在,李若涵与七皇子还是不要频繁见面的好。
两人也明白这个道理,依依不舍互相道别后,厉天纵和沈墨就带着李若涵离开了文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