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楚穆还是不放心,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要......”
留在柴房的陆彦还是因为饥饿昏睡过去,是被陆方氏摇醒的,他眨眨眼,长睫轻颤,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声音微弱,“嫂嫂......小彦饿了。”
“饿了?”陆方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将手里的碗递到他的嘴边,哄骗他,“喝了它,嫂嫂就给你吃的!”
陆彦完全不知陆方氏藏了什么祸心,乖巧地把药汤给喝了,然而喝到一半,他便察觉到不对劲,喉咙疼得厉害,他下意识要把碗推开,却被陆方氏捏着下颌,将药全部那灌下去。
“咳......”陆彦只能发出嘶哑的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他捂着喉咙,在地上打滚,滚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眸子里全然是惊恐,似拽着救命稻草般拽着陆方氏的衣袖,却被猛地甩开。
陆方氏的面容在昏暗的油灯下显得十分阴沉,他的声音比外头的风还要冷,“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愚蠢,找死!”
说罢,他扭头离开,这回,房门落了锁,锁门的声响不小。
“......咳”嫂嫂!
喉咙里的疼痛还在蔓延,陆彦痛晕了过去。
门外,陆方氏和楚穆也没了别的心思,楚穆从外头走了一遭,道:“二流醉醺醺在家里,这个时候把人带过去正好。”
“那这事儿就交给表哥你了。”
“放心。”楚穆脸色狠辣,“你确定他已经出不了声了。”
“放心吧,他以后就是个哑巴,你我之间的事情他传不出去。”陆方氏极其自信。
这药,曾经用过,就在前不久,他娘用在了一哥儿的身上,那哥儿年轻却没皮没脸跟着他爹,仗着年轻想让他爹将他带回家去,他娘知晓后便将人毒哑了然后又找人玷污了他的清白,他如今也变得疯疯癫癫再也没找过他爹。
他向他娘要这毒药,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怪只怪这个傻子倒霉。
麻袋套头,楚穆背着人趁着天黑人少将人背去了二流家。
二流是下舟村有名的无赖,好吃懒做,三十了也没娶到媳妇儿,还有一身偷鸡摸狗的毛病,若是傻子在他的房里,不会有人怀疑什么,只会觉得是二流这个无赖流氓将傻子抢回家强占。
届时,陆彦清白不在,只能嫁给二流,傻子配无赖,也是绝配。
这便是陆方氏的打算。
当然,他其实也更想让陆彦死,可又怕人就这么死了,自己在陆渊那儿没法儿交代,而把失贞的哥儿嫁出去也怪不到他头上,恶人是二流,与他无关。
二流家的房子破旧,某处屋顶还漏着雨,屋里酒气熏天,臭烘烘的让楚穆频频皱眉,解开麻袋往塌上一放,他便马不停蹄地离开。
却不知,在他离开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便有一马车停留在门外。
驾马车的司御皱眉看着眼前黑漆漆的破屋,十分不解,“世子,为何来此?”
沈墨不答,三步并作两步伐推门而入,身旁的司御还未来得及拿出夜明珠,便见自己世子从破屋里抱出了一浑身湿漉漉的小公子。
“啊,这儿?”夜深人静来此偷人? 司御一脸懵逼。
他发愣的时候,沈墨已经将怀里的人抱上了马车,“别愣着,启程。”
司御:“是。”
马车轧着湿漉漉的山路,去往沈家先祖扬名立万后重新建造的砖瓦房。
陆彦又发起了高热,所幸,沈墨这个病秧子马车里什么药都有,沈墨在车上便将药放在他的嘴里,让其吞咽下去,并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小彦,为夫来晚了。”
沈墨满脸心疼,指尖停留在对方的喉咙上,轻轻摩挲,道:“不过你放心,为夫会治好你的病,那些欺你的恶人,为夫定会让他们千倍百倍偿还。”
陆彦皱着眉,陷入梦魇中,窝在沈墨的怀里毫无知觉。
许是被欺负太多年了,就连在睡梦中身形也在颤抖着。
那头楚穆回了陆家,陆方氏点着灯在哄儿子,见他回来,忙问:“表哥可是办妥了?”
“一切都办妥了,你放心吧。”说着,楚穆上前抱住他,却被陆方氏推开,“罢了,今晚就算了,将那小傻子嫁出去再说。”
陆方氏偷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未嫁给陆渊前,他便和自家表哥楚穆有了首尾,陆渊醉心读书,对房事并不热衷,且有着读书人的毛病,循规蹈矩,不如楚穆懂的花样多。
是以成婚后,陆方氏还是惦念着楚穆,这次是被陆彦发现了,而没发现的次数更是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