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和你亲,哭的时候只有你哄得好,你帮忙哄哄。”
他将孩子递过去,陆彦立马就接过去抱在怀里,晃着身体哄他,完全不知自己被陆方氏带着节奏走,也忘了要告诉陆渊自己之所以说不出话来是与陆方氏有关。
沈墨也没点破,只是冷冷地看着陆方氏表演,果然是心狠的,对着自己的孩子也能下手,这次只是掐,日后说不定连孩子的性命都能不顾。
就算这个时候陆彦指出了陆方氏,陆渊也不一定会信,对付陆方氏么,他自由安排。
只是——
沈墨拧了拧眉,不大待见这两个孩子,他们太招陆彦喜欢了,随便哭一哭就能让陆彦紧张得忘了身旁其他人,便要跑去哄人。
即便是他和陆彦的孩子,若是在陆彦心中的地位高于自己,沈墨也会不爽,更别说还是别人家的孩子。
陆彦哄孩子果然有一套,很快陆盛景就不哭了,乖乖地窝在陆彦的怀里,甚至还冲着他笑,小小的孩子笑起来竟有几分像陆彦,纯真可爱。
“阿彦,时候不早了,你不是想吃好吃的?我们该去县城了。”
沈墨走到他的身侧,将手轻轻搭在陆彦的肩上,陆彦看了他一眼,乖乖把孩子还给陆方氏,然后朝着陆渊看了看,指了指沈墨,随后主动牵住沈墨的手,脸上的笑容是陆渊许久未曾见过的幸福。
陆渊如何反对?
沈墨说的字字句句都让他欣慰又有几分不是滋味。
他也不知怎么的,明明和沈墨素不相识,却没来由相信他方才说的每一句承诺,也越发愧疚,他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没有护好自己的弟弟。
如今有人愿意照顾弟弟,爹娘在九泉之下也会高兴的。
“去吧,好好玩。”陆渊扯了扯唇,道。
陆彦点点头,笑着被沈墨抱着上了马车。
看着这辆豪华的马车驶出院子,陆方氏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方才他真的担心陆彦会指向自己。
若只是陆彦在这儿,他自然是不怕他指向自己,和一个嗓子对峙他都不会害怕,更别说他还哑巴了,用手比划能比划出什么,就算比划出来了陆渊也不见得会相信。
可那个叫沈墨的男人也在,给人的压迫感太强,在这偏冷的三月天,陆方氏后背都汗湿了。
沈墨的马车离开后,众人也逐渐散去,与陆彦有过过节的心情复杂,没有过节的心情愉悦,村里办喜事,大部分人家都会去吃喜宴,可以热闹好几天。
而且,吃喜酒,沾喜气,一切都会顺顺利利。
陆渊面上也带上几分喜色,
陆渊看向陆方氏,问道:“这人是什么来头,你可知道?”
陆方氏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见他,他真的会对小彦好么,你就放心让他把人带走了?”
陆方氏尽量压抑住心中的嫉妒,表现出担忧,“嫁人可是一辈子的事,还是再考虑考虑?”
“不必,我相信他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陆渊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这么笃定,但他就是有这种直觉,且,村里村外不论是嫁给谁,他也不会放心,能不嫌弃自己弟弟的真的太少,沈墨一看就是什么都不缺的,至少弟弟嫁过去不用干粗活。
知道劝不了陆渊,陆方氏抿了抿唇,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目光落在陆渊手中的匣子上,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道:“这是彩礼,难不成是银票?”
倘若是大额银票的话,把陆彦嫁掉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陆渊不知道陆方氏的想法,打开了匣子一看,是一个信封,信封里自然是信,见状,陆方氏兴致缺缺,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还以为那人派头足,又是父亲口中的来自京城的贵人,却连银子都不给。
一封信,一封信能抵什么呀?
陆方氏不识字,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自然不会知道这封信对陆渊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可是去国子监的推荐信!
国子监可是最高学府,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能进入国子监的要么是官僚字第,要么是举人,又或者是捐资入内,生员也是有机会入内的,但被选拔出来的名额甚少。
可这封推荐信,便是让他有了直接去国子监的机会。
这个机会,实在难得,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有雄心壮志的陆渊自然不会放弃。
陆渊不认为这封推荐信是假的,不由开始深思,这沈墨究竟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