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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就是“疼”,然后就是呜呜哭泣,再然后沈墨不做人......
......
“司晨叔叔,快到了吗?”
行程已经过了十二天,一直坐马车赶路的沈启乐虽然习武,但到底是孩子,身子骨弱,长途跋涉舟车劳顿的自然辛苦,小脸微微发白,显然是累的。
“回小公子,我们已经到了丰田县,不出意外,明日便能抵达。”
闻言,沈启乐面上一喜,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明日就能见到兄长和嫂嫂了。
......
“师父!”
一大早看到熟悉的身影从马车上跃下,司御还以为自己昨夜的梦还没醒,定睛看了看,直到人走到自己面前才确定不是梦,眉眼间掠上喜色,他迅速上前,“师父您怎么来了。”
太过高兴以至于忽略了司晨身旁的沈启乐。
王爵的嫡长子才是世子,但沈墨自小体弱,早年也和沈煜明说过自己没心思继承王位,是以,不少人都称沈启乐为小世子。
“小公子您怎么也来了?”
司御一惊。
“兄长呢,我要见兄长和嫂嫂。”
“眼下,世子爷和世子妃还未起。”司御躬身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面无表情的司晨身上,浑身都是劲儿。
此地离京城甚远,离开王府至今也有两个多月了,司御心底里想回京,不是惦念京城的繁华,而是惦记自己的师父。
司晨是如今淮安王府的暗卫头领,虚长司御八岁,当初司御被带回府时才七岁,一身武艺都是跟着司晨学的。
那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司晨在一起,在他的心里司晨是与众不同的,亦师亦友亦父。
然而相识这么多年,司御却不知司晨是哥儿,这是个秘密,只有淮安王府的主子沈煜明和沈墨知道,其余人都不知,司晨也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沈煜明觉得有些愧疚,若不是做王府的暗卫,以司晨这个年纪早就成婚,是孩子们的爹了。
司晨说过自己此生并无嫁人的意向,只想保护主子,那时也确实心无所属,但如今他已经有了意中人,只是这意中人是谁,他想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司晨的态度冷然,不论是对谁都一样,司御知晓他性子冷清,也没多想什么,将沈启乐这位小主子给带到偏殿休息。
厨房里已经在准备早膳,但沈启乐不肯自己先吃,这一路上基本都是吃干粮,少有在客栈停留歇息,沈启乐其实早就馋了,但想着兄长愣是不肯先用膳,司御也劝不了他,只好先吩咐下人准备点糕点零嘴先让沈启乐垫垫肚子。
“师父,用膳吧。”司御领着司晨去了屋内用膳,虽然在穷乡僻壤,但请来的厨子手艺不错,菜式也丰富可口,还有当地特色特产,在吃这一块还真是半点不委屈。
司晨也不矫情,坐下就开车。
司御起得早,早膳早就用过了,他就用手肘撑着脸静静地望着坐在对面的司晨,目光温柔,“师父,你是不是奉命来带我们回去的?”
司御想回京城,但他不敢提,他看得出来,世子爷喜欢在这儿生活,陪着刚娶进门的世子妃,照看着陆渊的两个孩子,平淡却温馨,这样具有烟火气息的生活在京城偌大的王府里可从来没有过。
他也不是很想回京城,如果师父也在这儿长住的话,他觉得留在这儿也挺好的。
但司御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小公子眼下才刚蒙学,这会子千里迢迢赶来怕是想来瞧瞧世子爷新娶回来的兄长,待不了几天准得回京。
也确实不出他所料,他们在此歇三天,第四天启程回去。
听了司晨的回答,司御长叹一口气,神情有些落寞,司晨蹙了蹙眉,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只好用膳。
约莫过了片刻,沈墨和陆彦也起身了。
倒不是沈墨夜夜笙歌,实在是这孩子太小,三更半夜会哭,这几天总要起夜哄孩子,累得陆彦白日里不得不多睡一会儿。
梳洗完毕后传膳才知沈启乐来了。
“兄长安好。”沈启乐拱了拱手行了个礼,这才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望着挨着沈墨坐的陆彦,好奇道:“这便是嫂嫂么?”
沈墨点头,习惯性地为陆彦布菜,陆彦又是一惊,连忙笑着道:“嫂嫂好,我是沈启乐。”
陆彦有些无措地看着沈墨,沈墨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的弟弟,也是你的弟弟。”
陆彦嘴角弯起,露出纯真的笑容,“弟弟好,我是陆彦。”
两个孩子此刻也醒着,正安静地躺在小床上,小床下安装了木制的滚轮,推起来很是方便,此刻小木床就放在陆彦的旁边,陆彦一边看看孩子,一边看看沈启乐,也不知是有什么开心事儿,笑得合不拢嘴。
这一桌子,全是孩子,只有一个沈墨大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