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而是让他去查,自己也没将陆彦藏着掖着,第二日傍晚便带着人去找了陆渊。
陆渊从国子监走出时还有些懵,想过有一天会在京城见到自己的弟弟,但没想过会这么快。
“哥哥!”一见到陆渊出来,陆彦眉开眼笑,急着要从马车上下来,沈墨无奈地跟随他身后,“慢点,别摔着。”
“小彦,你的嗓子.....你能开口说话了!”
见到亲人,陆渊也很高兴,尤其是他的弟弟,被他那狠心的前妻毒哑了嗓子,让他始终愧疚于心,眼下见他能开口说话了,心里有块大石终于落下。
“阿彦的嗓子已经痊愈,你不用担心,我们昨日刚到京城,他心里惦念着你,非要来找你,如今一切可还安好?”
沈墨握住陆彦的手,与之十指相扣,说话的语气淡然缓慢。
“谢谢你。”谢谢二字说累了,也得说,因为除了道谢,他也不知还能做些什么,打从心底里为陆彦感到高兴。
陆彦嫁给沈墨不会错。
“我一切安好。”
沈墨见他还有些欲言又止,就知道他还想问什么,直接道:“陆盛景和陆笙雪这两个孩子也一切安好,人就在淮安王府,你若是想见他们随时可以来王府。”
陆彦来京城的第一个晚上就是淮安王府的管家亲自给他安排了住处,那时便已经知晓沈墨是王府之人,听到这话是并不意外,再次连连道谢,随后便被沈墨请去王府用完膳,顺道歇在了王府,翌日一早才回国子监去念学。
而薛景烁的人一直盯着淮安王府,沈墨又毫不避讳,是以他们见了陆渊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太子薛景烁的耳中。
陆渊也是个名人,在国子监有名,回回都是第一,国子监的司业对其颇为看中。
薛景烁在国子监也有人,但凡看到十分出众的监生会格外留心,他的人曾传话来,说是这个陆渊不简单,极有可能高中状元。
薛景烁虽然是太子,背后也有不少大臣支持,但虎视眈眈的兄弟也不少,自然要笼络官员,尤其是明年开春后的状元自然是要与之交好的。
陆渊虽然有才学,但毕竟还没经过乡试,薛景烁并没有十分放心,可现在不一样了。
陆渊竟然是陆彦的哥哥,陆渊能进国子监也是淮安王府写的推荐信。
“本殿知道了,下去吧。”
薛景烁垂了垂眸,开始重新评估陆渊此人。
收到太子府上的请柬,沈墨并不意外,也没拒绝,当日便带着陆彦前去赴宴。
沈煜明却觉得蹊跷,他们与太子素无往来,太子为何会邀请沈墨赴宴,以往可从未有过,而且太子这为人,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心狠手辣。
“小墨,早些回来,你的身体还需敬仰。”
沈墨脚步一顿,看向他,嘴角微微弯起,“父王你放宽心,不过是寻常宴会而已。”
如今太子和七皇子不对付,太子是继后嫡子,七皇子背后是宠妃,两人势均力敌,都是皇帝薛温书的好大儿,储君之位已定,但未必就不会变,朝中势力大致分为三派,太子党,七皇子党,还有中立党。
淮安王毕竟没有实权,站在中立党也没皇子拉拢,可沈墨若是和太子走得太近,那在外人眼里那便是太子一派。
淮安王对当今的太子不能说颇有微词,但总归不大喜欢,他也不搞站队,是以对沈墨这一去充满担忧。
不过,沈墨这么一说,他又不担心了,打小他这孩子就聪明,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去了一趟乡下回来,身上总有股让人不得不信任的劲儿,说不清道不明,似乎只要他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
“行,那我去听戏去了!”
薛景烁最近迷上了戏曲,隔三两头往梨园跑去,昨日是礼部尚书府的老夫人过寿,他去随礼顺便留在那里看戏,现在寿辰过了,想听戏得去梨园。
“父王请便。”
几人一道出门,两辆马车一东一西,驶向两个方向。
马车上
“相公,我们要去哪里?”
陆彦依偎在沈墨的怀里,手里玩着沈墨腰间的玉佩,身体还有些疲惫,沈墨体力太旺盛,让他有些吃不消。
“去带你吃好吃的。”
一听好吃的,陆彦来了劲儿,凤眸圆瞪,亮晶晶的,似撒了一把星子,极其好看,他捧着沈墨的脸,嘟嘴亲了一口,糊了对方一脸口水,嘴里软软地喊道:“相公,相公~”
这一声声的,差点把人给喊ing了。
“乖,相公听见了。”沈墨按捺住心中的火,将一颗糖塞到他的嘴里,这才堵住他娇娇软软的声音。
沈墨不介意让小媳妇儿体验马车之乐,但要赴宴,不是好的时机,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