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然的,而他就不得不带着这个歌姬回府,毕竟众人也都看着呢,料定他不能去了人的清白就不负责。
唐时长得妖媚,沈墨若是如常人那般把持不住,那么自然会对其宠幸有加,说不定就对陆彦冷淡了,这也就破坏了他和陆彦的关系,同时,唐时还能监视沈墨的一言一行。
到时候啊薛景烁想要趁虚而入,也就变得容易了。
不得不说,沈墨全部猜中了薛景烁的想法。
薛景烁会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得干干净净,想着沈墨若是起疑这偏房有问题,也会全部推给唐时。
唐时爱慕沈墨,故意用了迷幻香,诱其发生关系,本身是个尤物,撒撒娇普通男人极有可能就不追究了,一个尤物往你身上凑,这种好事,为什么要拒绝呢?
只可惜,沈墨对唐时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这个在别的男人眼中看来可能是尤物的歌姬,不好意思,在他这里,只是个破**,他看不上,而且,还觉得恶心。
唐时连和陆彦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唐时可不知对方早就看穿了自己,继续往沈墨身上凑,屋内的迷幻香,对沈墨没什么影响,倒是他真的开始全身发热,体内也滋生了渴望。
他是太子府上的歌姬,骚媚得很,薛景烁自己不好这款,养着就是为了送人,原先是打算送到七皇子薛景仁的府上迷惑他,顺带做眼线,可薛景仁不好色,至今房里一个人也没有,薛景烁什么机会也没有便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而这时陆彦出现了,薛景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迷恋上陆彦这款,明明比他好看稚嫩的也不是没有,但那股无法压制的渴望让他情难自控,自打情人湖一别后,当夜就梦见了陆彦。
这才设宴将沈墨和陆彦邀请来,故意弄了这一出,就是为了把唐时送给沈墨。
但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沈墨对陆彦不单单是喜欢,是爱。
沈墨抬脚离开时,唐时已经衣不蔽体地躺在地上喘-叫。
回到宴席,陆彦下巴枕在双臂上,白皙的小脸像是涂抹了胭脂,气息中带着酒气,但因为他本身的体香是桂花香,并不难闻。
陆彦已经神志不清,醉醺醺的连沈墨回来了也不知晓,他唯一执着于心的就是不让自己睡过去,每次头往手臂上点下去就会立马抬起,嘴里小声地念叨着“相公。”
薛景烁坐在上座欣赏他酒憨的模样已然许久,本以为今夜可以留下他,谁知沈墨这么快回来还把人给带走了,眉眼间闪过一丝不悦,命人去沈墨换衣的偏房查看,才知唐时和府上一个侍卫正在里面颠鸾倒凤,脸色越发阴沉,很快也就离席。
薛景贵和宋志明赶忙跟着他一同离开。
书房。
“皇兄,你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大好。”薛景贵问道。
虽然一母同胞,但薛景贵和薛景烁往来并不频繁,还没宋志明跟在薛景烁身边的次数多,因而并不知道薛景烁对陆彦有意。
“无事。”薛景烁看了他一眼,换了个话题,“过些日子就是母后的生辰,你可想好了给母后送什么贺礼?”
“还没呢,我左思右想,不若送个观音雕像给母后吧,这些年她总吃斋念佛,送个玉观音母后应该会高兴吧。”
薛景贵懒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这事儿,皇兄你不用担心,我来是有更重要的事。”
他顿了顿,一脸正色,道:“我可听说父皇准备赐婚,将顾若云,工部尚书之女赐婚给老七,支持老七的可不在少数,这一赐婚,工部尚书肯定就站在他那边,这对皇兄可不利啊。”
薛景烁和薛景仁旗鼓相当,一个工部尚书之女不算什么,但皇上此举便耐人寻味了。
皇后体弱,又常年吃斋念佛,皇上早早便将凤印交给杨贵妃,让她管理后宫,对她更是宠爱有加,而其子薛景仁这几年来也是荣宠不断,到如今足以与太子分庭抗礼。
会不会下一步,皇上就要换太子了?
若真是那样,该如何是好?
如果说,沈墨没能按照他预料那样被唐时缠上让薛景烁心烦意乱,那么薛景贵所说的更是让他心生怒意。
薛景仁之所以能获得朝中大臣的支持,就在于父皇对他的宠爱,起初他没在意,后来才发现拥护他的人竟有这么多。
没人比他更担心皇上改立太子。
“皇兄,我有一计。”
“噢?说来听听。”
“将姑母请回宫,父皇最听姑母的,若是能让姑母站在你这边,那么薛景仁不足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