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知,明明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决不能让薛景仁夺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罢了,你做主便可。”
话虽如此,可不知道为何薛景烁右眼皮止不住跳动,不安的预感让他越发心烦意乱。
莫不是薛景仁又有什么动作了?
......
长公主府
薛白娇刚下马车,管家便急急忙忙来禀,说是七皇子送了一份大礼到府上,正在主院里放着呢。
一来一回,薛白娇有些疲惫,本打算稍作休息后再去淮安王府蹭晚膳,听到管家这话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这些皇子频繁送礼,若是换在以前薛白娇早就不胜其烦了,她自小生长在宫里为了扶持弟弟坐上皇位看多了这些勾心斗角,早就厌倦了,可现在孩子失而复得,她本就打算将天底下的好东西都捧着送给陆彦,这些礼送得可谓是很及时。
而陆彦是孩子心性,最是喜欢收礼,上回薛景仁送的一大箱珍贵药材几乎都被薛白娇送到了淮安王府给陆彦调理身体。
“走,去看看。”薛白娇嘴角含笑,道。
管家欲言又止,终是没说起这份礼与往日有何不同。
薛白娇到了正院里才发现薛景贵送的是个人?
此人横卧在贵妃榻上,贵妃榻上竖着几个木棍,上面挂着纱帐,若隐若现,只能看个大概,叫人看不真切。
薛白娇面上的笑意微微收敛,有几分不解,送个人过来作甚?
玉秀得她示意上前将纱帐撩开,这才让人看见其中真貌,此人脸上带着银色面具,身着香艳的粉色纱裙,香肩半露,精致的锁骨美如画,白皙修长的手臂也若隐若现。
不用揭开面具也能猜到面具下的脸定然也是不俗。
薛白娇本不欲理会,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左臂上的一颗黑痣,面色陡然大变,在玉秀揭开面具前及时扼住她的手腕,玉秀惊愕,不知薛白娇是何意,但见她阴沉着脸,便知道长公主动怒了。
下人全被屏退左右,薛白娇亲自揭开面具,玉秀惊得说不出话来。
除了当年小侯爷失踪,玉秀从未见过长公主的脸色这般阴沉可怕,但她明白这回三皇子和太子算是触到逆鳞了。
竟然将小侯爷掳走打扮成小倌的模样送到长公主府,名曰孝敬长公主的大礼,简直不可饶恕。
长公主不动怒才怪。
三皇子怎么敢?是太子授意的?
陆彦还在昏睡,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等他再次醒来时沈墨就坐在床边,他揉了揉眼睛,欢喜地坐起身来扑在沈墨的怀里,在他怀里眉眼含笑,“相公,阿彦饿了!”
“饿了,就知道吃?”沈墨将人搂在怀里,这个位面的小媳妇儿真的太单纯了,被人带走了一天完全不知。
“饿了要吃!”陆彦嘟着嘴,实诚道。
陆彦已经一天没用膳了,迷药药效过去饥饿感成倍增加,他自己倒是不知,只知道很饿,沈墨亲自喂他用膳后便又安抚他入睡。
此时此刻,他和陆彦都在长公主的府邸,哄着陆彦睡下后,沈墨走出房间去了正院。
“臣见过长公主。”沈墨不卑不亢道。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薛白娇看了沈墨一眼,面色微微缓和,但言语还是充满了愤怒。
姑侄的关系再亲再近,能有母子亲近?而且,这些皇子之所以孝敬她,都是为了自己。
“需要臣做些什么?”沈墨问道。
“不,你什么都不用做,这些交给我便好。”
薛白娇不想让沈墨搀和朝堂上这些事,只要沈墨能和陆彦恩恩爱爱,照顾好陆彦,就够了。
至于,三皇子、太子一脉,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沈墨面上不显分毫,在夜色降临时带着还睡得昏昏沉沉的陆彦瞧瞧回了淮安王府,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但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吗?当然不是,以薛白娇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在这之前,薛景烁这个太子和七皇子薛景仁或许还是势均力敌,但经过这件事,天平将彻底被打破。
薛温书本就更欣赏七皇子薛景仁的才能,若是薛白娇更支持薛景仁,那么薛景烁的太子之位肯定坐不了多久。
这也是为什么沈墨知道薛景贵的计划后并没有阻止。
谁做皇帝真的不要紧,但薛景烁不行,此人还自以为是,其实就是个蠢货,还觊觎他的小媳妇儿 ,就让丈母娘好好收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