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
若是他回复义父这个消息,那么他肯定不能再留在东渊国,他要继续去寻找藏宝图的下落。
但他不想,不想就这么和沈墨分开。
他才懂的什么是爱,他才和沈墨有了肌肤之亲,他才......
“少主,主人让你回去,不论有没有找到东西,都务必回去。”燕吉压低声音,冷冰冰说道。
燕吉的身手矫健,否则也不会敢就这么闯入皇宫,而且,还闯到养心殿。
燕慕渊强装镇定,道:“你先离开,不日我便会回去。”
燕吉:“还请少主尽快。”
......
“阿渊可有用过膳?”沈墨下朝后便立即回了养心殿,见燕慕渊还在床上躺着,以为他还没起过床。
“回禀陛下,公子他用过早膳后便又歇下了。”
“嗯,下去吧。”
燕慕渊躺在床上装睡,他身体疲乏,也有些困顿,可一想到来皇宫寻他的燕吉,他的心就开始变得不安。
想必宫里的传闻义父定然是知晓了。
义父肯定不会让他留在皇宫。
他也还没想好如何问义父关于噬心蛊的事情。
正想得出神,床幔被撩开,紧接着,熟悉的气息飘来,伴随着这股熟悉的龙涎香,还有男子宠溺的呢喃:
“都是为夫不好,让你累着你。”
沈墨一眼就看出了对方在装睡,轻笑一声,伸手捏住燕慕渊的挺翘的鼻子,不过一会儿,燕慕渊便因无法呼吸张开了嘴,也不再装睡,睁开了眼眸。
“你回来了?”燕慕渊揉揉眼睛,佯装刚醒过来,沈墨并不点破,扶着他起身,“先给你上药,上完药再继续睡。”
上药?
燕慕渊先是一懵,旋即反应过来沈墨指的是什么,脸上一热,耳根子也弥漫上淡淡的绯红。
“不......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伤,不用上药这么麻烦。”
燕慕渊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吟。
那处如何上药!
“怎么不用?”沈墨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菲薄的唇抵在他的耳边,轻轻吐气,“不麻烦的,上了药好的快,不然该疼了。”
“告诉为夫疼么?”
“不疼。”燕慕渊摇摇头,眼里闪过一丝羞涩流光。
“小骗子,定然是疼的,乖,为夫替你上药。”
燕慕渊最终还是让沈墨替自己上了药,但上完药之后,他便把自己蒙在被窝里,沈墨说什么都不肯出来,显然是不好意思了。
沈墨忍俊不禁,“害羞了,小娘子可是害羞了?”
“我才不是小娘子!”燕慕渊从被褥里露出脑袋,故作凶狠地瞪着沈墨,“不许瞎说,也不许笑!”
“好好好,都听娘子的!”
沈墨语气宠溺。
燕慕渊眼里飞快闪过一丝不舍。
他真的可以永远和沈墨在一起吗?
......
转眼到了太后的生辰,每一年的生辰都办得隆重,这次也不例外。
太后也解了禁足,她面上带着笑,即便看到沈墨带着燕慕渊出席自己的寿宴,脸上也无丝毫异色。
她心底依旧不待见燕慕渊,但她想通了,为了区区一个小太监,和自己的儿子闹得不愉快一点都不值得。
此前水丞相进宫后也去慈宁宫拜见过太后,他们兄妹二人达成一致,不再理会皇上的风流韵事,只要嫡长子,未来的储君是皇后所出就行。
如此,他们水家会依旧屹立不倒。
上回沈墨之所以会中药也是水丞相授意青莲和琼花所为,水莹然对此一无所知。
事后沈墨去找水莹然谈过,水莹然更加坚定要离开皇宫,离开这个牢笼,也离开水家给予她的束缚。
那天后,水莹然便病了,天天药不离身,一直缠绵床榻,身子一日比一日虚弱。
若不是太后生辰,水莹然也不会走出坤宁宫。
身为中宫皇后,自然是要盛装出席,即便脸上施了粉黛,也依旧透出一股子病态。
一看到水莹然,太后的心神就全在她的身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侧后,先是嘘寒问暖,随后便是提提及侍寝的事儿。
太后不知晓水莹然命不久矣,听闻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后,便明里暗里让她赶紧替沈墨诞下龙嗣。
水莹然不免悲从心来,年幼时,她觉得她的姑母待她是极好的,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好就变了呢。
或许从一开始,她的存在就是嫁给沈墨,然后诞下龙子,为水家的荣耀添砖加瓦。
没有人会在乎她愿不愿意,也没有人会在乎她是否幸福。
罢了,反正她很快就会离开了。
水莹然微微一笑,在太后面前很是乖巧地点头。
太后深感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