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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刺杀,并没有停止。
除了燕慕渊的义父之外,大部分的刺杀都来自于韩王。
韩王在数月前就已经调兵遣将偷偷溜进京城,如今他在京城里的兵马可不少,这些兵力逼宫没有十全的把握,但处死一个冒牌货绰绰有余。
他打算在路上截杀沈墨,然后再名正言顺地将龙椅属于沈墨的替身揪下来,沈墨并无子嗣,那么他身为皇叔,那便是第一继承人。
“王爷!沈墨死了!”
“你说什么?”一向稳重的韩王猛然起身,顾不得作画,“沈墨死了?”
“回禀王爷,沈墨身首异处,他的脑袋属下带了回来!”
“拿来本王瞧瞧。”
“是!”
属下呈上一个木盒子,里面果然是沈墨的头颅,这张脸,即便是如此也还是风华绝代。
脸上没有扯下易容的脸皮。
韩王先是一愣,随后抑制不住地狂笑。
“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几个幕僚得到消息,纷纷赶来求见,请安时,改口道:“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句话更是说到韩王的心坎里了。
当初他便觊觎着皇位,可他的皇兄势力太大,为了避其锋芒,他不得不收敛自己的利爪。
他比不过皇兄,难不成还比不过一个只懂得喊打喊杀的毛头小子?
沈墨,莫要怪皇叔无情,要怪就怪你挡了不该挡的路。
......
“再一次走这个密道,阿渊感觉如何?”
韩王以为的已经身首异处的沈墨正与燕慕渊走密道回宫,两人边走边聊,走到一半发现有个死人,两人把尸体带出去后才发现是韩王的人。
“这位好皇叔还真是迫不及待,真是什么地方都敢闯!”
尸体僵硬,面色青紫,死了约莫一天。
燕慕渊看着他,有些庆幸,若非当初沈墨将他带出密道,他就是跟这具尸体一个下场。
沈墨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嘴角轻轻扬起,捏了一把他的脸,道:“阿渊不一样,皇宫上下焉有你不能去的?莫要多想,只不过须得谨记,无论做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
燕慕渊点点头,收回目光。
“如此你先去梳洗,这些日子舟车劳顿,累坏了吧。”
“不累。”燕慕渊定定地看着眼前绝美无双的天子,语气是由衷的欢喜与真诚,“与你一起,不累。”
“我亦然。”
......
手下死了一个两个,韩王并不在意,如今他沉浸在沈墨已死,他马上就要登基为帝的喜悦中便越发丧失了警惕心。
却不知,翌日上朝便已经是正主了。
韩王沉不住气,第三日便挥军进金銮殿,除了与韩王勾结的大臣,其余的满朝文武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坏了。
“韩王,你未经允许私自回京,如今带兵闯入金銮殿是要造反么!”
虽说满朝文武都不喜沈墨的残暴,但在这关键的时刻,还是有不惧生死的忠臣站出来指责韩王。
有几个在沈墨看来腐朽得不行的老学究,可比好些年轻力壮的臣子要有魄力得多。
沈墨端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淡然地看着群臣护在他的身前,其中冲在最前面便是原主的舅舅和外祖父。
不得不说,血脉亲情也不是完全不可信。
“你们这群庸臣,你们可知如今坐在龙椅上的并非沈墨,而是替身!”
韩王胜券在握,嘴角咧开的弧度越来越大。
“此话何意!”有人蹙着眉头,怒喝道:“韩王可不要胡说八道。”
“且不说这些,韩王你的所作所为.......”
“闭嘴!本王是要保住我们沈氏江山,如今坐在上面的只不过是一个龙卫,你们难道一无所知?”
“韩王,你有何证据?”
“证据,本王自然是有的,来人拿上来!”韩王一声令下,立即有人将木盒子呈上,里面装着的是个头颅,前日韩王仔仔细细看了好久,他确定是沈墨的。
然而,等盖子一打开,他的面色猛然一变。
这哪里是沈墨的头颅,而是他的心腹。
“怎么会这样!明明应该是沈墨的头颅!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不过是朕送给你的大礼而已,皇叔你不喜欢吗?”
看了这么久的闹剧,沈墨终于开口说话了,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弧,“来而不往非礼也,皇叔几次三番派人刺杀朕,朕自然也该‘孝敬’皇叔,不是么?”
事到如今,韩王怎会不知自己被耍了,不禁怒从心来,大喝一声:“杀了沈墨!”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那便上吧,杀了沈墨,他就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