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越发多了,尽管堵不住悠悠众口,让哥哥名声受累,但她知道哥哥是由衷地感到高兴的。
既如此,又何必在意旁人说什么呢?
至于素心,虽然总是冷冰冰的,但有一颗热心肠。
她好像体会到了另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知道了,我如今已经和血煞盟断了往来。”
血煞盟知道她身在何处的都已经被她解决,如今江湖上都知道血煞盟圣女桃夭遭人伏击,至此生死下落不明。
这都是沈墨派人做的,为的就是让桃夭彻底和景茉分开。
“是这样便好,把药喝了。”素心依旧眉眼冷淡,一副我只是来传达王爷吩咐的模样。
景茉端起药碗,仰头便喝干净,现在的药汁带着淡淡的甜味。
景茉一愣,白嫩的小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她记得她之前嫌药苦,素心还说她矫情来着,端来的药汁一次比一次苦,今儿倒是稀奇,加糖了。
素心看似冷淡,却在景茉喝药时,眼神不自觉地放在她的身上,但又很快挪开,不等景茉说些什么,拿着空碗便转身离开,脚步匆匆,似有什么要事要办。
景茉愣了愣,不明所以,但也没多在意,而是在想着血煞盟的事。
走出房门后,素心的脚步才慢慢放慢,最后停在走廊上,靠着石柱,看了一眼手中的汤碗,勾了勾唇,露出了浅浅的笑,含着一丝宠溺。
只是,这一幕,景茉并不知情,连带着素心没那么冷漠,她也以为只是因为相处久了熟悉了而已。
殊不知,素心医人这么久,可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这般宠溺的笑容,即便是面对沈墨,她也是不苟言笑的。
......
但景茉还是违背了沈墨的嘱咐,去了血煞盟。
血煞盟的盟主虽然无恶不作,声名狼藉,但当年若不是他,她怕是早就死了。
阴邪的功夫虽然让她的身体亏损,但也给她续命,可以说是以毒攻毒。
而且——
“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景茉说道。
“你是要问血洗暗阁之事?”血问天双眸是罕见的红色,仿佛淌着血色。
一身杀伐之气收敛了起来,看向景茉的眼中多了些许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是。”景茉点头,“徒儿不明白,还请师父解答。”
“暗阁该死,故意利用血煞盟。”血问天冷冷道:“藏宝图不在景钟的手里,而是在——”
他顿了顿,又看了景茉一眼,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藏宝图如今在你的哥哥景初手中。”
景茉一惊。
虽说此前去无垢山时,她的确看到了哥哥也在寻宝的行列中,但是这藏宝图真的......
景茉深谙血问天的脾性,只要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若是真的得不到,他也会毁掉。
果不其然,血问天便派她去查探藏宝图的情况,若是真的在景初的身上,让她一定要得手交给她,如果不然,他会亲自出手。
到时候可不就是只要藏宝图这么简单,他还会要景初的命。
“师父,不可,他是茉儿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景茉焦急道。
“茉儿?”血问天似笑非笑,景茉立马会意,改口道:“桃夭,是桃夭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其实血问天已经有了确切的消息,这藏宝图就在景初身上,他之所以没有立即出手不过是忌惮景初的夫君沈墨罢了。
朝堂和江湖看似泾渭分明,但江湖中人并非对朝堂之事半点不知,身居庙堂之高之辈也未必就不入江湖。
大端朝的睿王为了蓝颜知己舍弃了显赫的王爷身份甘愿为庶民之事在江湖中也广为流传。
江湖儿女要不拘小节得多,祝福他们的人也更多,尤其是女子,纷纷羡慕景初有这么一个相公。
世上多薄情郎,但沈墨绝非其中之一。
甚至不少女子都秉持着沈墨这样的套件找未来夫君。
别的不说,至少得有豁出一切的诚意与魄力。
睿王即便被贬,那也是大端的皇室血脉,不到万不得已,血问天不想和朝廷起冲突。
是以,他并没有采用血腥的方式,而是准备将藏宝图偷到手。
“不想为师动他也不是不可,桃夭你知道为师对你的心思,只要你愿意成为为师的枕边人,那么一切好商量。”
景茉猛然抬头,满眼的不可置信,她从来不知血问天对她有这般心思。
“师父您说笑了。”
“为师并未说笑,当初为师救你,倾心倾力教你练武,这些你应该都记得,也是时候让你报答了。”
当血问天听到桃夭下落不明时,最可惜的是,如此可人他还没品尝过,如今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也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