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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祝安走进去就发现慕玉树坐在原处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
“陛下?”
祝安连喊了两声,慕玉树也没应声,直到祝安走到他身旁他才后知后觉,“何事?”
“夜深了,该歇着了,明日还要早朝。”
慕玉树揉了揉眉心,瞥了一眼高高一叠奏折,全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只觉得烦躁,而后又想到沈墨亲吻自己,越发烦躁,也不打算继续批阅奏折。
“走吧。”
从御书房到养心殿,一路上祝安也不敢多言,生怕惹怒慕玉树,见他愁眉不展,以为他是在为玉华公主的事情烦心。
想起这事儿,祝安的心情也不好受。
祝安父母死的早,当初因为闹饥荒,他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入宫做了太监,若非先帝庇佑,也没今天。
他感恩戴德,绝无二心。
而他身边并没什么亲人,身为太监,也注定不会有子嗣。
慕玉树和慕玉华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他誓死效忠的主子,而他心里是当成自己的孩子那般疼爱维护。
可如今,要眼睁睁看着玉华公主跳入火坑,却无法搭救,祝安的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可人生来有太多不如意。
兴许这都是命吧。
先帝,太后娘娘,愿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庇护陛下,陛下他这些年实在是太苦了。祝安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祈祷。
殊不知慕玉树并不是为这事儿心不在焉,而是为了......
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慕玉树干脆坐起身,发了半晌的呆,时不时摸一摸自己的唇,好一会儿才因为困意睡去。
一晚上没睡好,加之第二日一大早就要早朝,慕玉树精神不济,顶着黑眼圈,他坐在龙椅上昏昏欲睡。
小白:【宿主大人,昨晚慕玉树失眠了,一直在回味你给的吻。】
时不时出现一下刷一刷自己存在感的小白表示,攻略任务已经不能算是什么任务了。
只要宿主大人出现在主人面前,主人就一定会慢慢爱上他,就像是本能一般。
“嗯。”
虽然有些心疼自家小媳妇儿,但沈墨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为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端王今日为何没有上朝?”扫视一圈,在瞥到沈墨时,慕玉树的目光顿了顿,但在于对方对视后立马移开,耳尖微微泛红。
他敛了敛眸,突然问道。
端王虽然不把慕玉树放在眼里,但早朝都会准时来,倒不是尽一个臣子的本分,而是将自己当做是真正的皇帝,但凡朝堂之事,他必须过目。
大臣的提议,若是他不同意,十有八九是不成的。
而只要他在,大多朝臣都不敢多言。
“启禀皇上,端王方才不慎落马,摔伤了腿,正在府内歇着。”
某位大臣说道。
“落马?”昏昏欲睡哈欠连天的慕玉树忽然就来了兴致,等大眼睛,有几分好奇。
端王是武官,因在战马上立下赫赫功劳,又曾救过先帝,这才被封为异姓王。
如今会从马上摔下来,可不是稀奇的事儿么?
他可不信会从马上摔下来,若是有人故意为之,到还有点可能。
慕玉树下意识看向沈墨,果不其然,沈墨给了他一个眼神。
慕玉树嘴角勾了勾,虽然是这个讨厌人的奸相干的,但他还是想说一声“干得好!”
要是摔得狠点,直接把人摔死就更好了。
慕玉树心中想道。
因端王不在,今日的早朝格外热闹,平常不敢说或者不敢多说的,纷纷畅所欲言。
但都不是什么大事,听得慕玉树脑瓜子嗡嗡的。
下了朝,沈墨径自往养心殿去。
慕玉树正想睡个回笼觉,见沈墨一来,只好撑起精神。
“沈爱卿有何要事?”
“臣还未用膳,陛下不介意蹭个饭吧?”沈墨答非所问。
慕玉树警惕地看着他,直觉告诉他,沈墨一定有多图谋,想起昨晚那个吻,让他一晚上没睡好的吻,慕玉树就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沈相家大业大,早膳都享用不起了?”
这是在嘲讽他一届贪官,竟然还蹭饭。
“陛下说笑了,外头的厨子哪儿比得上御膳房的,臣还准备了一份厚礼,陛下定会喜欢的。”
“厚礼?”慕玉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里猜测会是什么,吩咐祝安:“传膳。”
祝安:“是。”
为何他觉得陛下与沈相的关系似乎亲近了不少,莫不是已经拉拢了沈相?
(慕玉树:你瞎了吗?哪里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