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鹿从想睡,又被闻忌给喊醒,让她起来吃饭。
鹿从吃不了别的东西,只能喝粥与药,这些天都是闻忌喂她的,他们接触的时间很多,有时候晚上闻忌甚至会在这睡下,但两人很少说话。
因为闻忌问鹿从问题时,鹿从不会理他。
日子,像回到了之前被闻忌囚禁的时候,不过她是战损版的。
这一天,闻忌依旧和以前一样默不作声的,端来一盆水。鹿从以为他要给自己擦手换药,却没想到,他居然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解开了她腿上缠着的绷带。
鹿从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将脚从他手中抽了出来,“你要做什么?”
闻忌抬头,理所当然的说,“帮你洗脚。”
......
“你....”
鹿从不知道说什么好,之前她服侍闻忌的时候都没有做到这种地步,而且她身体好了很多,已经能够自行的做一些事情了,帮人洗脚这种事,在这个年代不是常见的,更何况他们是主仆的关系。
鹿从皱着眉,道,“我自己洗,你去忙吧。”
说着,鹿从就把脚放在了那盆水中。但她没预料到的是,闻忌的手也跟着覆盖上来。
他用了些力气防止鹿从挣扎,语气平缓,“太医说,你腿上的伤口要不留疤,就需要用药水覆盖全部,你的手,目前还做不了。”
说着,闻忌的手捧起一滩水,轻轻的浇在鹿从腿上。
鹿从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眼里划过一丝嘲讽,看着闻忌蹲在自己脚边的模样,她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抬脚拨水,水渍撒在了闻忌的衣衫上。
鹿从觉得被这么做,他本该生气的,可是闻忌却没有阻止她,只是道,
“别闹,想玩水,等伤好了再玩。”
等伤好了再玩?
鹿从摆弄双腿的动作一时停了下来,闻忌见此继续手里的动作。
所以闻忌的意思是,她伤好了不用回那个牢房里?
鹿从沉默的看着闻忌,犹豫了一会儿道,“伤好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闻忌说:“到那时你便会知晓。”
鹿从:.....
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闻忌帮鹿从的腿浇完药水后,慢悠悠的起身擦拭手指,吐出几个字,“你不听话极了,可能是扒皮抽骨,也可能是把你放在城墙上暴晒,或者,砍去四肢。”
......
鹿从默默地钻进被子里,对闻忌的威胁一点反应也没有。
看着鹿从躺好的模样,闻忌也坐在了床上,他唇角淡淡扬着,道,“我说的是真的。”
“如果你敢跑,孤真的会把你的腿砍下来。”
“跑一个试试看。”
鹿从呼吸加重了些。闻忌说的这些话,恐怕就最后一个砍断腿是真的。
不行....她不能再待在这了。在这里,就完全是闻忌的天下,她只能任由他摆布。现在是闻忌心情好,如果他又生气了,后面可能会有更多可怕的东西在等着她。
鹿从在心里盘算好计划,总之第一步,就是先养好伤,毕竟她现在这个样子哪里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