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官军也是死伤惨重,而且出城作战的骑兵都是死伤了好几百呢!”
“据传城内守将王指挥使私底下说过,如果当初攻打襄阳的贼军有个四五千人,恐怕那襄阳城就被要攻破了!”
“这伪周贼军的枪炮之利,远超常人的想象!”
“而且如今凤鹤山伪周贼军已经连接占据郧阳、均州,连我们襄阳也是被占了半数,汇集多地钱粮拥兵万余,而且贼军枪炮犀利,非人力可挡,官军是一败再败,先是丢了郧阳,又丢了均州,随后我们光华还有南边的谷城也是被贼军攻克了,如今这贼军啊,已经是成了气候,今后朝廷要围剿这凤鹤山贼军,光靠楚北一地已经是不行了,非要从周边数省调集兵力大力围剿才行!”
“我们陈家大多产业都是在光华、谷城等地,贼军临近我们是想要走也走不了!”
“这既然走不了,那么也就需要和这些贼军打交道了!”
“贼军如今强势,我们陈家看似护院不少,院墙也算厚实,但是比之光华县城如何?比之谷城如何?比之均州如何?”
“唉,我们的院墙再厚,它也没城墙厚啊,我们的护院再多,也没官兵多啊!”
“这想要挡住贼军进击,怕是不太可能”
此时,陈贤先露出苦笑道:“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守住了数百贼军的进攻,但是贼军看见我们顽抗的话,定然会再调兵过来的,这稍微来多击败贼军,我们陈家恐怕就会难逃覆灭之灾!”
“我们陈家虽大,但是也绝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挡住贼军兵锋的!”
陈贤先的话,顿时让屋内这几人都是沉默了起来,哪怕是之前一直叫嚷着不给钱,要把来收税的贼军打出去,贼军正规军打过来就顽抗的陈二爷,现在也是闭上了嘴巴,同时表情严肃。
这会,陈老爷开口道:“这么说来,这钱还真的一定要给了?”
陈贤先道:“这钱,恐怕还真省不了!”
那陈老爷听罢后沉思了片刻,对陈三爷道:“三弟,去把粮食准备好,之前听说这伪周那边纳税以纳粮为主,二号库的存粮怕是不够用,你直接让人去三号库准备”
说着又对陈二爷道:“二弟,你去把现银准备好,等那税差来了,先问他们能不能用现银代替,这粮食能多留一些还是要多留一些,这年头,这粮食比银子重要!”
那陈三爷也是道:“大哥说的对,现在襄阳城那边的粮价非常可观,南边的几个县的粮价也是逐步上涨,如果能够把粮食运到南边的襄阳去,这赚的钱可不会比税钱少了!”
这会那陈老爷转头对陈贤先道:“先儿,等会你亲自出面处理这事,你们几个都帮衬着处理好了,比而出了岔子!”
陈贤先应下后,陈老爷挥挥手:“先儿留下,你们先回去准备吧!”
等其他人出去后,陈老爷道:“等会那些税差来了,你打听一二,看看怎么跟贼军的上层接应上!”
陈贤先听罢颇为不解:“接触贼军的上层?为何?”
陈老爷道:“上津有友人信,言谈中,提及他们上津李家和贼军合作颇深,这李家替贼军买卖粮食,硝石硫磺铜料等军需,不足一年就已经成为上津首富之家!”
陈老爷一边说着,还一边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来一纸信纸:“你也看看!”
陈贤先接过来一看,果然,父亲的友人在信上以羡慕嫉妒恨的语气说着上津李家因为和贼军混在一起,这前后也就不到一年呢,但是就已经是成为了上津的首富之家!
陈老爷道:“看完了有什么想法?”
陈贤先道:“和贼军往来,获利甚大!”
说罢,他却是又加了一句:“但是,风险同样也是巨大,这李家现在看似大出风头,但是等朝廷大军反攻回来,恐怕要给伪周陪葬了!”
“但是如果能够悄然进行,做好掩人耳目的话,这和凤鹤山的生意,还是能做的!”
陈老爷此时笑道:“不错,看的明白,所以我才会把你单独留下!”
陈老爷道:“这凤鹤山的钱,李家能赚,其他人家也能赚,我们陈家没道理不能赚,但是也不能直接把自己推出去,这样就没了退路,要秘而不宣,找几个不相干的人出面去做,不要让外人知道我们陈家参与了进来!”
陈贤先道:“孩儿明白,回头就安排上!”
说完,陈贤先停顿了几秒后,再一次开口:“我们如果帮凤鹤山采购军需的话,恐怕官军那边就更难受了,这样的话,会不会影响朝廷围剿啊!”
陈老爷这个时候却是看着他,然后道:“朝廷什么时候剿灭凤鹤山的贼军,和我们陈家有什么关系?”
“朝廷治下我们陈家是光华望族,在这伪周治下,我们陈家依旧是光华望族,只要这一点不变,那么对我们而言就没有问题!”
“至于这朝廷和伪周的死活关我们陈家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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