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紫霞山疗养院。
绿树成荫,小兽,飞鸟,虫鸣。
好一个天然氧吧。
‘张伟’赞道:“地方不错。”
宗宁谷道:“这是距离锦城市区最近的山,兼顾了康养和医疗资源,同时也享受南进东扩带来的城市便利,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在这附近住。就是远了点,辛苦小张先生跑一趟。”
‘张伟’道:“还行,二号线从市中心过来就半个小时,挺方便的。这附近,还有房屋出售吗?”
“这个……”宗宁谷看向宗冰婧,宗冰婧道:“山上没有。不过山下倒是规划了好几个别墅小区,只是交通不太方便,卖不掉,价格就比较便宜,但别墅面积大,可能也要千万左右。”
锦城作为西南第一重镇,房价居高不下,宗冰婧看着‘张伟’说话时,词斟句酌,心想穿这样,在批发市场进药,坐地铁的小张先生,恐怕买不起。
但‘张伟’关注的点显然不在这里,看向宗宁谷:“山上没有?”
你不是说你们都住这附近吗?
宗冰婧赶紧解释:“山上的房子都是很久以前修的,禁墅令之后是不许再破坏山脉生态,整个都要规划成国家森林公园。以前这些别墅呢,住的都是退休干部和像我爷爷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有人拿出来卖。”
“哦这样啊。”‘张伟’眼中略显失落,被宗宁谷看在眼里。
他们很快见到了耿卫国,是个六七十岁的老者,坐在花园石凳上,精神矍铄,骨架奇大,说话声如洪钟,虽已年迈,但皮肤紧致,肌肉隐现。
旁边跟着个警卫员,昂丈笔立,目蕴精光,指节的拳茧枪茧都很厚。
耿卫国的情况就是这样,平日里和正常人无异,甚至比正常老人更为健硕。
一旦天气转变,便头痛难忍,苦不堪言。
新医无法检查出病变所在,只知道是脑神经异常放电导致的,若将异常放电区域切除,会引起情感障碍。
宗宁谷各种古方偏方都试了,只能缓解,无法根治。
“小张医生很年轻嘛,宗老头整天在我耳边嗡嗡嗡,说什么古医学不好学,没个四五十难成气候,我就不信,人跟人之间天赋是不一样的啦,宗老头你自己水平不行,还说没有年轻人比你厉害。你们看,这不,打脸了吧。”耿卫国爽朗大笑,他比宗老小近二十岁,却是相交甚笃。
‘张伟’在一旁石凳坐下,示意耿卫国将手放在石桌上,上手把脉,脉象没问题。
宗宁谷看着‘张伟’略显焦急,如果是温寒交邪,那么脉象应该是轻滑,脉浮,以水土脉象为主,早搏且泞,但他从没摸出过这种邪脉,哪怕在老耿发病时。
‘张伟’忽然扣住耿卫国脉门,左手顺着右手的扣指向上一捋,这就不是摸脉了,这是截脉顺脉加追脉,古医失传手法,切之进阶版。
“温寒交邪,深入髓理,脉象不显,阳辟湿重,交替搏痛,我们去室内吧。”
真摸出来了!
宗宁谷鼻头一酸,只有真正古医大家,才明白,切,截,顺,追,失传古法,神鬼定脉,这一手摸脉的含金量,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莫过于是!
而无知似宗冰婧者,则问:“去室内干嘛?”
‘张伟’言简意赅:“脱衣,验伤,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