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那个忻焰公子识破管公明后,并没有为难我们。直接点名,要见大人。大人当时已经在龙虎山了。这个人能识破管兄,我当时就知道,这个十三皇子绝不简单。也不好拒绝他,只得跟他谎说,大人正在闭关练武,暂时不能出来见他。”
“那个忻焰公子怎么说。”方云道。
“那个忻焰公子只是大笑,但却并没有叨难我们。只是说他还会再来大将军府。到时必须要见到大人。他临走的时侯,特别扫了我们一眼,我感觉得出来,他早就识破了我们,知道大人不在府中。”
赵伯言说完,房中众人都沉默下来。
方云目露思索,并没有说话。
大周朝的律历,大将军驻守一座城池,身负防务重任。无故离开镇守的城池,就是擅离职守,要被军机处重判。
方云并不怕被人拿这个对付自已。对于大周律历和军律,他比谁都熟悉。在这个上面和人辨论,十个杨弘都是他的对手。
这个忻焰公子,抓住了自已的痛脚,却并没有借此发挥。方云虽然并不怕他,但这件事情后面透露的意味,就值得思索了。
“你们不用紧张,这个忻焰公子,是来拉拢我的。”
方云淡然道,一句话,立即令众人放松下来。对于方云,众人几乎有种本能的信赖。
如果某个时侯,赵伯言搜集的情报和方云的判断截然相反,需要做出一个选择。他们毫无疑问,只会选择后者。
“那个忻焰公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再来?”方云开口道。
“就是今天。”
周昕道。
“哦,”方云眉头挑了挑:“既然如此,我就在这里等着他吧。你们都出去吧,——一会儿他来了,直接让他来见我。”
“是,大人!”
众人恭声道。
众人一一退出去后,只有孙世堃留了下来。
“大哥,你现在是奇货可居啊,连十三皇子都来拉拢你了!”
孙世堃开口道,一脸的兴奋,似乎十三皇子拉拢的是他。
“现在谈拉拢还为时过早。这些皇子只是需要筹码,棋子。即然是棋子,当时随时可以舍弃。你觉得做一颗棋子,我应该觉得高兴吗?”
方云淡淡道。
孙世堃顿时笑不下去了,怔了怔,开口道:
“大哥,你不会是要拒绝他吧?”
“暂时还不知道,等见过那个忻焰公子再说吧。皇子之争这种事,从上古到现在,历朝历代亘古不变。这趟混水凶险万分,不是那么好掺和的。面对这些皇子的拉拢,不管是拒绝,还是答应,全都不是上策。——不过,这个十三皇子想利用我,我未必就不能利用他。”
方云说着,眼中掠过一丝精芒。
孙世堃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大喜,精神一振,正要说话,却见方云大袖一挥,立即堵住了他的嘴:
“先不说这些了。世堃,这些天你就和我一起待在大将军府吧。你传承了大力神魔宗的道统,拥有了力量却缺少经验。这次龙虎宗的群峰争斗,想必对你大有裨益。先在这里待着,有什么不懂就问我。另外,你把大力神魔宗的功法告诉我,有些功法,我用得上。除此之外,我这里也有一些东西要给你的。”
在孙世堃面前,方云也不用掩饰什么。他要逆天改命,就要抓住一切的机会,强大自已,改变家族灭亡的命运。大力神魔宗在上古属于三千最强大的宗派之一,排名还比较靠前,功法自有独特之地,对方云自有大用。
孙世堃攻击的法门很厉害,但防御力并不强。方云准备把佛宗“大力金刚法门”传给他。另外黄金画卷上一些修练七魄的功法,方云也准备传给他。这样会让他的实力,进一步提升。此外,身上的极品丹药,也能在方世堃突破瓶颈的时侯,起到一些作用。这些,方云都准备给他。
“嗯。”
孙世堃点了点头。他也听方云大概说了一下夫子推演的事情。孙家虽然坐拥庞大的财富,但真正的血脉亲戚,也就是方家了。若方家灭亡,孙家就真正的是孤家寡人了,这种情况,却不是孙世堃愿意见到的。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阵清郎的大笑声,直接在方云的书房中响起:
“哈哈哈,小侯爷,你终于‘出关’了,可真是让在下好等啊!”
“忻焰公子,请吧。在下在书房,也是久侯多时了。”
方云漠然的眨了一下眼睛,同样以传音入密,将声音在大将军府门外炸开。
“平妖大将军府”外,一名白衣公子,手执花鹊纸扇,傲然而立。他一脸的微笑,正昂然望着大将军府上空。只见一缕赤中带紫的精芒直冲云霄,这样的精芒,隔得很远都能看到。
“即然如此,在下就迎敬不如从命了。”
声音一落,忻焰公子纸扇摇晃,大袖飘飘,如同俗世中风流倜偿的书生一样,大步走进了平妖大将军府。
府中的侍卫,早得了授意,自然没有人拦路。忻焰公子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到了方云的书房。
“小侯爷,恭喜,恭喜!龙虎坪上大展神威,一下就拍死了龙虎宗大长老的爱徒,真是替我们大周朝长了脸面啊!我朝有小侯爷这般的人物,真是朝廷之幸,社稷之幸!加以时日,威加海内,压服万邦,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忻焰公子一进书房,笑脸如花,一脸的真心恭维。
“哼!”方云心中冷哼一声。大周朝擅离职守是重罪,勾结方外宗派是死罪!忻焰公子在这个时侯,突然提起这种事,分明是不怀好意。
“你就是忻焰公子,”方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本座一直在府中修练武道,不知道什么龙虎坪,什么大长老。不过,我倒是收到消息,据说有个叫忻焰公子的,在龙宗山上,旋展地变之法,参与什么群峰争斗,该不会是你吧?”
忻焰公子眼皮跳了跳,他还真没想到,方云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倒打他一耙。居然把他在龙虎坪上干的事,栽到了自已身上。他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