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渡村的村民为了感念玄悲上人,特在此处建了这庙。
庙叫玄悲庙,供奉着玄悲上人的骸骨。
这一去就是十五年。
或许是真的感谢,亦或者是玄悲庙真的灵验,自此,前来拜祭的人络绎不绝,玄悲庙香火鼎盛。
“那你说这玄悲庙发生的怪事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听到这里,夏安看了看时辰,青铜阴司已等候多时,耽搁了摆渡的任务,青铜阴司是要责罚的。
“就在上个月,八月中,听这玄悲庙的庙祝说,玄悲上人的骸骨被人盗了。”老霍说及此,不禁悲从中来,又是老泪纵横。
“竟有人连死人的骸骨也不放过?”夏崇伯亦感到愤懑。
“谁说不是呢,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北渡村就怪事连连。”老霍叹了一口气,“到今天,已不知死了多少人了。”
“大人,这老者该上路了。”青铜阴司已驱身上前,一边作揖一边说道。
“嗯,我们也问的差不多了。”夏安朝着青铜阴司点了点头。
就这样,老霍被青铜阴司带走了。
在这北渡村的荒野里,夏崇伯和夏安两人陷入了沉思。
夏崇伯不知夏安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的内心却极不平静。
玄悲上人的遭遇,让夏崇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队长,你说,这世人为何这般对玄悲上人呢?”夏崇伯还是开了口。
毕竟他身为阴司的时间不长,对世间的种种依然体会得不深。
“这世间,百家米养百家人,我曾听圣人说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为了活,世人总是有百般手段的。”夏安劝导夏崇伯道。
“那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夏崇伯问道。
“骸骨。现在我们应该找的是骸骨。”夏安说得很坚定,“听老霍的语气,这北渡村怪事的源头就在骸骨上。”
“那骸骨该去何处寻呢?”
“玄悲庙。”
就这样,夏崇伯随夏安找到了玄悲庙。
这曾经放置玄悲上人骸骨的地方。
说真的,这玄悲庙不大。
但是对于在北渡村这样的村子来说,修得也算是体面。
金色的琉璃瓦片,三进的屋宇,金塑真身。
这北渡村的村民拿出了自己的诚意。
“队长,你看,这真身确实被人动过手脚。”一进门,夏崇伯就看到了玄悲庙内的真身被人翻了过来。
或许是北渡村已遭大劫,这玄悲庙里,四处也好不到哪去。
随意放置的香炉,被推倒散落在角落的桌椅。
“人常说覆巢之下无完卵,在这北渡村里,也容不下这小小的玄悲庙。”夏安察看了下玄悲庙的四周,而后说道。
“不过队长,你看,这香炉仍有人烧着盘香呢。”夏崇伯看到在真身的前面,依然有一盘香在燃烧着。
“有人来了。”还没待夏崇伯再说点什么,夏安就对夏崇伯做了禁声的指令。
“玄悲上人,我又来了……对不起,”来人还没进门,就先开了口。
待那人进来的时候,夏崇伯看见了一个年纪在四十左右的妇人。
妇人手里拿着一个竹篮,篮子里放着的是两个馒头和一盘不完整的香。
“我唯一的儿子也走了。”妇人再次开口,声音沙哑,“他今天刚好满二十岁。”
妇人动作很慢,她轻轻地将两个馒头放在了脏乱的案台上,用颤颤微微地手,拿起盘香,对着已燃的盘香对接着续火。
“当年要不是你救我们,我们整个北渡村早已遭了灭顶之灾。”妇人继续说道,“只可惜,如今你已不在,我们依然还是要面临这灾祸。”
“我知道,你会恨我们,没有保护好你的骸骨……”妇人祭拜完,跪倒在地。
“如果你在天有灵,求求你保佑我们,度过这一次的危机……”妇人再跪,口中念念有词。
可是,还没待妇人说完,夏崇伯就听到了这玄悲庙外一阵嘈杂。
“大家都动起手来,砸了这破庙……”一个声音传来。
夏崇伯随夏安出了玄悲庙,看到这庙外此时已聚齐了一众的村民。
村民个个都面露怨气。
“知府大人说了,必须拆了这破庙!”一个手持文书的官府人员继续说道:“荒主有令,僧侣妖言惑众,诓骗村民,动摇江山社稷,要焚了这些庙宇。”
众村民听后,皆沉默不语。
只有刚才在庙内烧香的妇人冲了出来。
“大人,这庙宇不能拆啊!”
“嗯?”官府人员眉毛一挑,望着那满面愁容的妇人,冷声说道:“为何不能?”
“大人!曾经,这北渡村所有的村民,都是玄悲上人所救,因感念他,我们才集资修了这庙,供奉了他的骸骨。”
“所以呢?”官府人员继续冷笑道,“你们还要继续这么冥顽不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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