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我对你撒这种谎很没必要。”刘四德当然不是正常中风,自然也无法用正常手段让他恢复,所以他瘫定了。
龚长城已经信了八分,这种事只要查一下就能知道,没必要撒谎。
他盯着眼前年轻漂亮到过分的女孩,问:“你找我什么事?总不会是特意来通知我刘四德近况的吧?”
顾白拿出从手记上抄下来的残方,直接递到龚长城面前,道:“我要这张方子的解药配方。”
龚长城气笑了,这仿佛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小姑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顾白当然知道,她盯着龚长城那厚厚茶色镜片后的眼睛,收起面上的微笑,一脸严肃道:“龚教授,你的毒害了我师父。”
龚长城面上的笑瞬时凝固,面色讪讪的,他说:“几十年来,我只研究毒方,从不研究解方,我没有解药。”
这个答案也在顾白的意料之中,何笙给的资料里有提到过,龚长城的毒从来都没有解药。
“那就给我毒方,我自己研究解药。”顾白表示愿意退一步。
龚长城此时已经恢复了初时的冷淡与疏离,“这才是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吧?说说看,谁派你来的?”这些年不知有多少人想从他这里或买或骗或抢他的毒方,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刚刚那些混混嘴上说要债,实际就是来抢方子的。
他的毒方每一张都很珍贵,这些年研究出来的方子,他从未外泄过,他心里很清楚这些毒方外泄后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而他又不擅解毒,所以哪怕过得再苦,他也从没想过要卖出哪怕一张毒方。
刘四德是个意外,他曾经受过刘四德的恩惠,是刘四德挟恩图报,他迫于无奈才给出了最新研发的毒气丸,只给了一颗,而他也从始至终没要刘四德一分钱。
哪怕没要一分钱,这件事也几乎成了他的心病。
顾白摇头:“没有人派我来,我说了,我师父中了你的毒,刘四德下的手,你应该很清楚这毒有多厉害。”
龚长城嗤笑,“说来说去还是那一套,能不能换点新鲜的?你师父要是中了这毒,现在还能活着等解药?”
顾白知道说再多也是无用,干脆从包里拿出一只瓷瓶,从瓶里倒出一粒淡黄色的药丸,递到龚长城面前:“你看看这个。”
若是别的,龚长城绝对不会接也不会碰。
可眼前这药丸从那精致的瓷瓶里一倒出来他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那香气里夹杂着他熟悉的几味药草的气味,这让他的手完全无法控制的伸向了那粒药丸。
经过一番嗅、捏、尝,龚长城眼里的猜热之色越来越浓,顾白突然伸手将药丸夺了回来,也不收回去,抽了一张纸巾包着,“现在你相信了吗?”
“你是古医?”龚长城问。
如果对方是古医,那倒还说得过去,古医的保命手段很多,中了他的毒一时半会没死也正常。
顾白点头,“是,现在可以给我药方了吗?”
龚长城的目光落在顾白手上被纸巾包着的那粒药丸上,眼底光芒闪烁,“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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