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屋里,顾白靠坐在床头,脸色苍白,眼睛却分外有神。
她看着不管不顾冲进来的陆司南,皱眉道:“你也不怕被骗,什么都不问就往里冲。”话虽是埋怨的话,心却是极甜极甜的,以至于连唇角都微微上翘。
陆司南哪管她说什么,上上下下打量她,声音微颤,“你怎么了?脸怎么白成这样?”
顾白摇头:“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每次生病受伤都说没事没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双眼赤红,连脖子看着比往常粗了一分,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顾白却知道,他不是真的在怪她,而是在怪他自已。
她想笑一笑,扯开唇角时,眼泪也跟着流下来。
“你怎么了?哪里痛吗?”陆司南见到她的泪,一时间慌了神,也顾不上生气了,神色紧张又无措。
顾白垂下头,身体微微前倾,额头抵住他的胸膛,藏住脸上越发汹涌的泪水。
他轻轻拥住她,不敢多使一分力,不知这薄薄的衣衫下,又有多少他看不见的伤痕。心仿佛被带着倒刺的利刃扎入翻搅着,疼得连呼吸都在痛。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泪水滚入她后颈,一滴滴落下。他很怕,真的很怕再一次失去她。
顾白摇了摇头,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突然笑道:“我真的没事,不过这次的拍摄恐怕参加不了,你帮我跟导演说一下吧。”
陆司南点头:“嗯,我也不去,我们一起回滨城。”
顾白眨了眨眼,微红的眼里泛出笑意,“你不问问我有没有找到红蛛罗果?”
陆司南也笑,脸上还挂着泪痕,样子瞧着有些滑稽,这样的滑稽却让顾白舍不得移开目光,她突然仰头,在他因焦虑担忧而上火干裂的唇上亲了一下。
陆司南如遭雷击,脑子在一瞬的空白后突然回过神来,心底涌上狂喜,他想抱住她再亲回去,就像曾经的无数次那样。
然而天公不作美,外头的人走了进来,“顾小姐,陆先生,程部长让我转达二位一句话,今日善因,他日善果,岁末除恶,来年丰收。”
顾白和陆司南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笑意,算来那位何老准备反击了,而他们给予的帮助,来日都会得到报偿,很好。
等程中源的人都走了,陆司南这才问:“找到红蛛罗果了?”
顾白点头,“找到了。可惜我现在伤了腿,得在这边养一阵子,不能回滨城亲自给师父配药。”
陆司南明白了,看样子药已经让人送回滨城了。也是,依顾白的性子,怎么可能拿到药后还留在这里虚耗,恨不得立刻马上给师父用药。
“伤到哪了?”他伸手去掀被子。
顾白按住他的手,“没断,就是被利害的毒物咬了。”她现在的腿肿得不成样子,不想让他看见。
陆司南见她精神尚可,又执意不肯他看,也不再强求,她不让看,总归是有她的理由,他到时偷偷看就行了吧。
给顾白倒了杯水,他起身在这间普通的民居里转了一圈,房子很小,大约五六十平,装修简单,但也五脏俱全。
房子虽小,却有两间房,他突然觉得房子还是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