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自己一个人无忧无虑的好日子就此结束,这个打击让陈懿的情绪跌入谷底。
被迫和没见过面的所谓远房表姑住在一起,不知是喜还是悲。
夜色迷离,大局长躺在床上,闭上眼,双臂枕在脑后,不一会儿陷入回忆。
暗暗心想,高中这会好像有段时间家里来了个远房表姑,这表姑好像是学校的新老师,教语文的,还教我们班,应该就这两天能见到。
第二天早晨班上又炸开锅。
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都是流氓,一群流氓聚在一起准没好事。
“听说了吗,我们班要来个新语文老师。”一个留着中分头,发量本就不多,还贴头皮,像极了贾队长的男生展开话题。
“小贾消息就是灵通,”秦艽想要终止这个话题,“这么多人呢就你话最多,憋一会儿能憋死你?”
平日里他最烦这种人,一有点小道消息就在人群里炸炸呜呜,往往这些消息还不是特别准确。
“爱信不信,这回肯定是真的!”
这个“小贾”的同学叫贾贾,第二个字念gǔ,第三声,同学们平时都叫他小贾,此人就喜欢到老师办公室乱窜。听到一些老师的谈话,就会经过自己的理解,再以夸张的形式想同学们传达。
好巧不巧,第一堂课就是语文课,传言是否为真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随着广播的铃声想起,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老老实实地坐着。这铃声不知道是有什么魔力,学生们一听到就收敛玩耍的样子,再怎么蹦跶也逃不了铃声的束缚。
教室门口走进一个身穿牛油果绿的衬衫外套,一袭白裙的女人。
那女人个子高挑,五官不算突出,很一般,可以说是人长啥样她啥样,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完美修饰暗黄的皮肤。人往那儿一杵,那种成熟且温柔的气质从内而外的散发,前凸后翘的身材可以满足那些毛还没长齐的小流氓所有幻想。
“大家好。”女人在讲台上站了一会儿,扫视在座的所有人,眼神唯独在陈懿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小姑…”大局长看着何澜,小声嘀咕道。
“你丫嘀咕啥呢?”秦艽戳了戳大局长腰间,试图拉回看美女出了神的同桌。
“我是说,”大局长开始胡诌,“小姑娘蛮好看的。”
“你管这叫小姑娘?”秦艽感到十分诧异。
心想这家伙今天真奇怪,是不是梦没做醒呢。
“嗐,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那都叫小姑娘。”大局长习惯性摆出领导的架子,好像在和下属画大饼讲道理。
这个举措来的太突然了,秦艽双眼空洞若有所思,留意了这个举措。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哈,”秦艽细细一品,话糙理不糙。
“英雄所见略同。”
在两人闲聊的功夫新来的语文老师早已在黑板上这下“何澜”两个大字。
“我叫何澜,”老师开口了,“今后教大家语文,我会尽快记住你们的名字。”
何澜自我介绍一会久开始讲课了。
全班几乎所有的男生这堂课都听得聚精会神,何澜好像也感到一双双饥渴的眼神看向自己,那是渴望知识的眼神。
课间十分钟,邵钦宗走向双眼无神的陈懿,手在陈懿面前挥了又挥,想看看陈懿的状态如何。
“别晃了,看到了!”那双大手在陈懿面前晃了好久终于还是不耐烦了,一手抓住邵钦宗的手腕,让他不再摇晃。
“你今天咋了,脸色比食了屎还难看。”邵钦宗收回大手,不再摇晃,仔细端详陈懿的脸色。
“我的好日子到头了。”陈懿唉声叹气,像个明天要去蹲号子的囚犯,满脸都是都是空洞和绝望。
“咋回事,说来让我乐呵乐呵。”邵钦宗幸灾乐祸。
“何澜,我远房表姑,没见过面的那种,”陈懿一只手挡在嘴边,招手示意邵钦宗把耳朵贴过来,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现在跟我住一起,我妈派她监视我。”
“真的假的!”邵钦宗听到这个消息也大吃一惊,见到陈懿这么小心翼翼也没有大声声张。
陈懿点了点头,用眼神告诉他是真的。
“祝你好运!”邵钦宗还是憋了句屁话,无情嘲讽。
办公室里,慧莉接到通知,是关于陈懿和从一鸣打架的事情的。二话没说冲到班上,把陈懿和从一鸣拉出课堂,他俩也知道要发生什么,对了个眼神。
何澜见状立马阻止道:“我在上课,一个人都不能少,有什么事下课说。”
慧莉也没说什么,看了一眼何澜就走了,不再拉扯那俩愣小伙儿。
他们俩对何澜的也是很诧异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大眼瞪小眼。
心里都暗暗赞叹一句“表姑真牛X”。
何澜淡淡说了句“回去上课”就把他俩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