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痴惘与离去（1）

sp;“什么？”

    林菲有些茫然的声音，在他抬眸撞上高以翔的那神还是的目光之前已经响了起来，这让高以翔冷定的目光中，倏忽闪过了一抹疑惑，他的眸光波动了一下，紧接着追问道。

    “就是你刚刚在回来的路上，突然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你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么？”

    随着高以翔问题的递进，他眸中的神采已经越来越低沉起来，语气中也不由带上了一抹淡淡的焦急。

    可让高以翔的眉头皱得更紧的却还是林菲的回应——她竟只是静静凝视着高以翔，缓慢而笃定的摇了摇头，眼眸中满是毫不作伪的大惑不解。而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让高以翔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没有啊，我脑海中记得的最后一个画面，好像就是之前醉倒在……你怀里的时候了，至于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我都已经完全记不得了，又怎么会记得之前在出租车上究竟说过些什么呢？”

    林菲的身子缓缓从高以翔的怀中脱离出来，眸中酒醉的茫然似乎也消退了大半，就用那无比疑惑的语气紧盯着高以翔说着话，秀眉也不由轻轻的蹙了起来。

    “高队，我之前究竟喊了谁的名字，竟能让你这么严肃……是不是和这个案子有关？”

    随着林菲大惑不解的声音逐渐低沉直至消没，沉吟了片刻的她吗，却是猛然抬起头来，飞快吐出的声音中满是急迫和热切，连她的目光都骤然闪亮了起来。

    可高以翔面对着她的疑问，却只能缓缓回神，微微的苦笑一声，旋即慢慢的摇了摇头。

    此时的高以翔自然没有心情去回答林菲的问题，他脑海中纠结的全是他之前那无比诡异的举动，难道她又像之前医院中那般，已经将方才的场景尽数遗忘了？

    但是这种现象也非免太过巧合、不可思议了吧？

    想着想着，高以翔的眸光重又冷定下来，微微转动了一下身子，眼神直勾勾的逼视着林菲，依旧锲而不舍的刨根问底着，他有些不甘心。

    “你不记得之前说过什么也正常，人在梦境中的言语，总是无意识的。可是方才在路上所做的那个梦，你应该还有一些印象的吧？”

    在人脑奇妙而复杂的回路中，其实有着很多负责记忆的模块，就算是在深层睡眠的过程之中的梦境，也总会有残缺破碎的意识流存在脑海之中，这是高以翔在漫长的岁月中，对很多奇怪的现象所作出的总结。

    可似乎这种近乎于真理的经验，对于此时的林菲也并不奏效。

    当高以翔的话音落在她的耳中，林菲瞪大的一双美眸中的神采，却是依旧茫然无措，看着高以翔的目光中除却狐疑，也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警惕。

    她缓缓的摇了摇头，身体也不禁微微向后挪动了一下，声音随之变得颤抖了起来。

    “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