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boss半天没反应,就只是不停盯着照片在看,安辰勋噤声,让自己的存在感减弱。
然后听见:“你出去吧。”
“是,霍总。”
退出办公室后,门被关上了,诺大的屋子只剩下霍仲宴一个。
他的目光始终没能从照片上挪开,甚至仔仔细细地翻看手中的几张照片,心里有种难以抑制的痛在蔓延,让他握着照片的手像燃了火,烫的拿不稳。
白危……
头部钝痛,霍仲宴表情狰狞地按住,手中的照片被他捏得皱。
半晌后,他目光猩红地照片重新归置平整,带着红血丝的瞳孔里,露出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光跟心疼。
她离开仲安以后,不是应该拿着老爷子给的钱,意气风、肆意挥霍,过着拜金奢华的生活吗?
为什么落魄成这副模样,还需要别人收留救济?
老爷子……到底瞒了自己什么?
突然,霍仲宴拿起手机,那头没响两声便接起了:“霍先生?”
“我现在需要心理治疗,麻烦谢大师来一趟擎宇。”
对方刚张开嘴巴,手机里只剩下嘀嘀嘀的忙音了。谢和脸上的胡子抽了两下:“有这么急吗,我很忙的耶,都不询问下人家有没有时间。”
虽然是他自己打电话告诉霍仲宴,想要心理治疗随时欢迎打电话的。
但谢和好歹是心理界权威,人人尊敬、爱戴,对方这态度显得他好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似的,一点都不大师。
不过想到可以在霍仲宴面前当面控诉安辰勋的所作所为,谢和麻溜地离开家,开车去擎宇了。
他到的时候,办公室里的男人低头看着一张照片,散落的几率黑挡住了他的眼神,直到走近了,谢大师才现他的眼神不太对。
“霍先生?”
霍仲宴将照片平放在桌上,谢和下意识低头,然后出惊讶:“这不是……危危吗?”
男人问:“您确定?”
谢和一副‘你怎么能小看心理大师’的表情:“当然了,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就是这副瘦骨嶙峋、营养不良的模样。”
霍仲宴的内心波涛汹涌,像翻滚的浪在胸口上狠狠拍打着,然后喉咙一紧:“那个时候的白危,为什么会这样?”
“哦,受了点刺激,所以那段时间她得了厌食症,我好不容易才把人治好的。”
盯着他的眼睛,霍仲宴继续追问:“什么刺激?”
谢和惊讶:“霍先生为什么好奇这个?”
他不是想要进行心理治疗的吗?怎么突然问起白危的事情了?
谢和曾经说过,霍仲宴是他此生遇见精神意识最强的人,而且对方的心理防御更是坚固如城堡,如果说平时谢和分析一个人,只需要观察他的行为举止几分钟,那霍仲宴对他来说,就得花上几个小时,才能从对方的言谈举止中,看透他的真实目的。
知道谢和在观察自己,霍仲宴也不在意,他就想知道答案。
“白危是擎宇的艺人,如果她的精神状况有问题,以后被媒体爆料出来,对她的打击跟麻烦将是致命的。现在没火还好,若有天她站在了耀眼的舞台上,却被人当众质疑,您觉得她承受得住吗?”
谢大师的脸色渐渐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