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的人是徐二叔的孙子,周震南让他去把大哥周云峰喊来,一会他就再打。
“你又在外面惹什么乱子了?”一听到是周震南的电话,周云峰的语气就很是焦急。
“我,我没怎么啊......”周震南心虚至极:“我打电话是问问,看爸的病如何了?”
“你还记得起你有个爸?”周云峰闻言,心中更是火大。
也难怪周云峰的态度如此,从前的周震南根本就是个畜生,不仅无所事事,还让父亲一病不起。关键就是,家里给他凑了这么多钱,欠下了无数外债,他却用来赌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老爸才会落下病根。
前世的周震南父母双亡,很难有这种亲人的温暖。
但这一世不同,他有很多个身份,他既是一个丈夫,也是一个父亲,更是一个儿子。
这些他从未体验过的亲情,让他心中火热至极。
周云峰埋怨了几句,也知道说这些没有用。他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爸的病恐怕是难了,要是拖......”
“哥,你这就带着爸去医院,拖不得了。医药费,我来想办法!”周震南急忙说道,心中焦急至极。
“啊?”这话让周云峰整个人都呆住了,以为是听错了。
“我马上寄钱回来!”周震南声音有些颤抖,心中极其不忍。在丢下这句话后,便将电话挂断,去了趟邮局。
将钱带回家里,他心里才舒坦了几分。
但以后还需要更多的钱!
要解燃眉之急,就是要想个办法,先搞点钱。
但是,应该如何下手呢?
周震南思索着,眺望着远方。此时的他却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胡全德。
这个人身材比较瘦弱,梳着一头中分,衬衫的领口故意解开两颗扣子,露出褐色的肌肤,一看就知道是个混混。
他爹在村子里开了个养鸡场,事情繁多。
但这小子却根本就帮不上一点忙,嫌这嫌那的,故意躲到了城里,每天花天酒地,无所事事。
等一下,养鸡场!
一想到养鸡场,周震南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计划来。
既然现在这么缺钱,就不如先借胡全德的养鸡场一用,先赚点再说。
思及此处,他便直接迎了上去。
“胡全德,你在这做什么呢?”
胡全德这才转身,见到周震南之后,满脸的笑容。
“能做啥?我这不是来找你们的吗?”
胡全德的几个狐朋狗友,以及周震南,这几个人从前就像是连体婴儿一般,有共同的陋习,臭味相投,三天两头就聚到一堆。
但周震南却并不算是核心人物,正是因为他和他们的关系并不亲近,这才常常被人坑。
不管是买单,还是别的,几乎都是他顶上。
这些事,周震南心里像是明镜一样。
但现在他却不必去计较这些。毕竟,想要借胡全德他爹的养鸡场,还得先和胡全德攀上关系。
想了一会,周震南这才摸了摸腰包道:“你来的正好!我老婆今天才把工资给我了,走走走,咱们去耍!”
见周震南这么识趣,胡全德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直接取下挂在腰间的BP机:“正好,刚才浩子还找我来着,说他们在飞龙,走走走,咱们一起过去!”
这飞龙,就是离这不远的一家台球厅。
规模很大,装潢也不错,但却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据说,这是江北道上的一个大哥罩着的,谁也得罪不起。
周震南和胡全德一行人平时就喜欢来这里打球。
从前的周震南技术不行,但却偏偏不肯服输。
输球的每次都有他,甚至在结束之后,还要给那哥几个买上好烟和好酒。
胡全德这群人把便宜都占完了,还恭维周震南,说什么“震南哥真不愧是震南哥”、“出手阔绰”一类的,但心里却觉得周震南就是个愣头青。
二十分钟后,在飞龙台球厅内。
六七个小青年站在球台旁边,眼神直勾勾的落在周震南身上。
“哟,震南哥来了?要不搞两把啊?和之前一样,五块一杆,敢玩不?”说话的人是个叫周涛的小混混,故意开口来激周震南。
周涛他爸原本就是开台球厅的,自小就会打球,在这群人里面,他的技术算是最顶尖的了。偏偏他还喜欢拉着周震南完,非要把周震南兜里的钱输完才算高兴。
尤其是听到周震南老婆的工资都在他那之后,他更是来了兴致。
但他怎么知道,现在的周震南,并非以前的周震南了。
前世在遭遇那场车祸之前,周震南就专门在办公室安了一台斯诺克。更别说,他还为了学技术,找了好几名世界级大师探讨。
于他而言,和周涛这档子人玩,根本就是欺负人了。
“啊哈哈。”周震南也故意用了激将法,说道:“翔子你这是做什么?我要是上,那你岂不是要说我欺负你?算了吧,这有啥意思。”
这群人本就是街头混混,最要的就是面子。现在周震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折了周涛的面子,周涛当然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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