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不必挽留。这些人都是思想跟不上时代,认为权力者或食利者一定要比劳动者享受更好的东西,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尹非凡也愤愤的说道:“总有人觉得他们自己的一切全归自己奋斗的成果,殊不知人是社会生物,把他们丢深山老林里,一个水果就能拉肚子拉死他们。宗门给他们受教育的机会,他们才有的今天,离了他们,宗门还培育不出来合格堪用的人才了?哪有人是不可替代的。”
“倒是不必介怀,没有这种情况发生反而不正常了。水至清则无鱼,不是水一定不能清,而是水不可能清。”荀笙安抚尹非凡道。
安抚完了尹非凡,荀笙又问道杨不信:“没有人想要拉山头单干吧。”
杨不信道:“怎么可能没有,有些声音一直重复,大锅饭吃着,干与不干一个样,搞的人民没有积极性,觉得还是把地和工厂承包出去,自主经营为好。”
荀笙很轻松的找出了这套说辞最致命的逻辑错误:“多劳多得,又不是不劳而获,混淆概念而已。那些各产业的先进代表,就算是一线的工匠,难道不比你我俸禄多么?坏不可怕,又蠢又坏才可怕。当然,我们也不得不防这种人。”
嘲弄了一番这些人的智商,荀笙又说道:“不过这个问题很严重,这种声音一定要严肃打击。公有制就是公有制,私有制说的再好听,说出花来那也是私有制。搞私有制的话,最初两年那些有本事的人拼上命,确实能发展快些,可是几年之后呢?这种发展的代价呢?工农的思想被禁锢,健康被摧毁,资本变成了一潭死水,世界失去了进步的根基。看似繁荣的花一定会开在无产者的血肉之上,而且给公有制同样的时间,一定会比私有制更加繁荣。”
谈到这里,荀笙的语气变得十分严肃:“尤其是宗门现在在推动工业化,未来他们甚至不会变成地主,而是以一种看似良善的姿态施行同样残酷的剥削。”
杨不信和尹非凡对视一眼,而后问道:“他们会怎么样?”
荀笙冷笑一声:“据我预测,要是走私有制的道路,一定会出现占据大量资源和生产资料的寡头。他们剥削人们,又用民族主义来消解剥削给人带来的痛苦,甚至会用听上去无比正能量的话来解构痛苦。更严重点,没准儿我们将来住的房子,都能让一个人用一生的代价去换取,而食利者会高坐云端嘲讽着他们的痛苦。毕竟剥削是一种行为,无关方式和介质。”
两个人都觉得荀笙的话有些扯淡,虽然荀笙平日里说的话就有很多他们无法理解,觉得天马行空。即使荀笙的话大部分都应验了,可是一套房子就能换一个人一辈子?这太假了,这样的世界怎么可能存在。
荀笙认真的说道:“动公有制就是动摇不虚剑宗的根基,不虚剑宗就算没了,只要公有制能维持下去,这个世界依旧会很美好。可是要是转变成了私有制,不虚剑宗就算依旧存在,也只是个变质的恶臭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荀笙想到了苏联到苏修到俄国的转变。
是无产者之殇,也是人类之殇。
荀笙做了个总结,也表明了态度:“这种人要接受教育,如果接受教育不合格,就清除出队伍。如果还有人试图搞事,一律当做颠覆宗门处理。”
说完这些话,荀笙的目光落到了尹非凡身上。尹非凡不等荀笙开口,便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有人试图借机颠覆宗门,肃反委员会断不会轻易放过。”
荀笙笑了笑,和尹非凡碰杯。
荀笙又扭头问道:“那些跳梁小丑,最近是不是更加欢脱了?”
杨不信点了点头,收到宗门派驻各地弟子的报告,他也在布局。不过这些力量过于分散,宗门根本不可能照顾的过来。
荀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让宣传部门加加班,让全天下知道这件事。”
有些事情,总归要处理的,也总归能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