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以证明对夫君的一心一意,不过未央并不在意那些,也只笑意吟吟,有人端了笔墨过来,她提笔在托盘上的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好大一篇,这些不过都是些承诺,她对不起邯郸的地方已有很多,不能再叫他失望。
写罢,看着她放下笔,陈家主又道:“从此入你沈家,沈陈两家就是一家人了,来呀,清点聘礼!”
早有人抬了聘礼进门,两边宾客无比目瞪口呆,这样当众清点聘礼,若是多了还成,给自己儿子长了脸,还给女方留了最大的面子,可如果少了,可就大不妙。如今沈家失势,当着这些人的面上,那可不就是在打沈未央的脸吗?
未央也不急,只叫他们打开箱子盘点聘礼。
陈家主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过,她的原意是想去去沈未央的气,日后也好叫她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娶的邯郸,只有心生愧疚,才防婚生变故。
可当前面两个箱子的盖子都打开以后,她忙制止了后面人。
已经打开的箱子,能看见里面两层东西,其中一个全是黄金,虽然恶俗,但见那块头,数额不小。另一个则更是惊奇,全是上等的白玉,简直聆郎满目……
她未免有*份,却是没动,挥手叫人抬了去。
未央浑不在意,自然是把最好的都给了邯郸,还好陈家主并未全部打开,不然那些金银财物,只怕树大招风,引来祸事。
正常娶夫,还需要礼问。
到了门前,自然有人盘问,不过关于邯郸的一切,沈未央是耳熟能详,自然答得体面,直叫门内人欣喜若狂。
她身子重,不禁折腾,拦门的还双双给她拦住:“家主有令,别人怎么娶夫的,沈小姐就得怎么娶,我们小公子英姿俊秀,小姐身子不便,但起码也得给人背出后院才成啊!”
陈子邯在里面已经急了:“开门!谁敢叫她背我我就跟谁急!”
不过任凭他怎么拍着房门,外面人却是不动,未央知道这都是陈家家主的意思,自然不以为意:“没事,谁娶亲不得亲自来背呢!”
她伸手卷了下袖口,对两个守门的抱拳以对:“开门吧。”
房门这才打开,陈子邯急得冲了出来:“未央!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未央笑笑:“没有,放心吧,谁娶亲不得费些周折呢!”
说着回身就要背对着他:“来,我背你一段。”
陈小公子哪里能叫她背,只管将她扶正了身子:“背什么背,你想背的话可以留着以后背,今日到吃为止,我和你走出去就是。”
她身子沉重,说是想要背他,但是估计也真没什么力气背了,听他如此决然也是十分欣慰:“好,那就欠着,等以后再背。”
“走吧……”
外面奴仆小厮各分一边,沈未央将红绸交到他的手中,这就牵起了他的手。两个人并肩而行,鞭炮齐鸣,喜乐这就奏了起来,外面众位宾客无比拍手称好,夸赞这一对璧人。
沈家小厮在前迎接,喜娘也高声喊了起来:“吉时已到,走喽!”
陈子邯一脸笑意,与未央一起上轿,陈家主亲自送出,是扶轿而行。
天气很好,空中白云朵朵,北风也似乎温柔了许多,满街的百姓人头攒动,开路的沈家小厮不时在两边扬着铜板,引起一阵阵的哄抢。
外面的声音自然是说什么的都有,沈未央也不去听,只一笑置之。
陈子邯头上还盖着红盖头,不等到沈家就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了:“未央这是真的吗?我怎么忽然觉得自己在做梦呢!”
未央拍拍他的手安抚着:“当然是真的,一会到了沈家可别迷迷糊糊的了,我兄弟姐们不少,可都等着闹你洞房呢!”
邯郸笑意倾泻:“来啊,谁怕谁啊!”
正是说笑,前面队伍忽然停了下来,两边百姓议论纷纷,沈未央眼皮一跳,果然有人在外面敲了轿身:“小姐,顾大公子在前面拦住了去路。”
她低眸不动:“你且请他离开,我大喜的日子,不能下轿。”
话虽如此,可半晌过后,莺歌又来:“顾大公子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还有侍卫队在旁,小姐你看……”
陈子邯这伸手,这就要掀开红盖头去:“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未央一把按住:“别动,我下轿没有事,你若掀盖头可就不吉利了。”
说着起身:“我去看看,去去就回。”
邯郸犹豫片刻,终究是温顺道:“去吧,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