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里的崇山峻岭间,有片谷地,方圆半个县城大小,周围群山林立,环绕着它,正是飘影教总部见方谷。
此时的见方谷,树木林立,寒风萧瑟。
谷地正中的大厅前,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最前排是身着蓝袍的劲装大汉,手持刀枪,笔直而立,连着站了好几排,占地半个足球场大小。
在他们的后面,则是无数男女老少,围成了个大圆圈,踮着脚,看着大厅。
大厅有篮球场大小,三层楼高,青砖绿瓦,它的前面,有块空地,两三个足球场大小,均是青砖铺地。
空地前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几乎将这里站满了,人人神色肃穆,笔直而立。
大厅的台阶上,站着排人,正中之人鸭蛋脸,柳叶吊梢眉,圆月似的眼睛头上扎着两朵拳头大小的发髻,身着紫色长袍,腰佩宝剑,正是楚含烟。
她面沉似水,站在正中,两眼直直看着前方。
左右两边,站着排人,身着白色长袍,是教中长老,除此之外,台阶下也站着几排人,是坛主、统领等人,每个人都面色沉沉如铅块。
在台阶下,围了块篮球场大小的空地,人们都围着这块空地看。
空地上,站着两名身着白袍的长老,分左右站着,低头不语,在他们的中间,横躺着具尸首,用块白布盖上,铺开有门板大小,完全盖住下面的人,看不清面容。
现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似的,人人都屏住呼吸,鸦雀无声。
过了盏茶的工夫,楚含烟眨巴了下眼睛,从眼角掉下滴晶莹的泪珠,道:“左护法是怎么牺牲的?”
她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咔咔”直响。
众教众也神色肃穆地看着两名长老,满脸期待。
那两名身着白袍的长老,冲楚含烟拱手道:“启禀教主,我们随同左护法去京师面见右护法,商谈重要大事,但正在这时,突然发生重大不测——”
话音未落,楚含烟“刷”地拔出腰间的佩剑道:“右护法竟敢对左护法痛下杀手,残害同门,大逆无道!本教主定要取其首级,为左护法报仇雪恨!”
“嗯?”教众愣了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脊背发凉,议论纷纷道:“难道这是右护法干的?”
他们大眼瞪小眼,有的摇头不信,有的则低头沉思,还有的则举起刀枪叫道:“为左护法报仇!”声音如同雷鸣,直冲云霄。
现场顿时如开了锅似的,沸腾起来,乱成一团。
楚含烟双眉倒竖,两眼圆睁,将宝剑在半空挥舞了几下,道:“本教主决定,立即清理门户!”
宝剑闪着寒光,在半空中划出道道雪白的亮光,形成道扇形的屏障。
飘影教中,有人提着刀枪,捋胳膊挽袖子,蹦来蹦去,像要大杀一场,还有的则站在原地,连连摆手道:“大家不要着急,还是探明情况再说!”
“这还有什么好探明的?这不是明摆的事?”那些像要大杀一场的人,嘴巴撇到了天上。
郭解上前步,沉声道:“诸位,左护法面见右护法后,当即牺牲,这不是右护法干的还是何人?对于此种人,应速速清理门户,大家伙支持教主,跟着教主去啊!”
“对!对!”众人也都将刀枪举到空中,鸟雀似的蹦来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