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瞪大眼睛看着他们,连声道:“你们到底无聊不无聊?这么点事就大呼小叫,那些大事你们还管不管?”
孙有礼看向他,浑身直哆嗦,指着他道:“这么有失大礼的事,居然还说这么点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文武频频点头,冲上道:“陛下,快快治他的罪!”
“哇!”景泰帝蹦起半人多高,手重重往下挥了下,道:“够了!朕不想听这些,散朝!散朝!”
“陛下!”孙有礼满眼含泪道:“这事若置之不理,那是要留下千古骂名,还望陛下深思!”
众文武百官也齐向上道:“还望陛下深思!”
“嗡!”景泰帝的脑袋大了圈,仿佛挨了记锤头,身子连摇几摇,面色苍白,“哇”地吐了口血,昏倒在地。
众文武全歪着脑袋看着他,纹丝不动。
曹吉祥连忙上前扶起景泰帝,冲众人道:“诸位大人们,你们就别惹陛下不快了。太上皇那是见陛下繁忙,不愿打扰,所以自己提出连夜出宫的,不关陛下的事!”
“可是这样也不对!”孙有礼站起身,绿豆眼闪闪发光,甩了下手,迈着丁字步,摆了个一代宗师的造型,道:“即使太上皇主动提出,陛下也不应该随便答应,好歹也要留太上皇多住几日,然后择吉日安顿为上!”
众文武频频点头。
曹吉祥倒吸凉气,“啪”地打了自己一耳光,道:“是老奴糊涂,见太上皇执意如此,也未多加思考,便带他出宫了,有事找我,不关陛下的事!陛下当时不省人事,还不知道!”
“好啊!果然是这样!”众文武纷纷议论道:“曹公公为讨陛下欢心,做出这样的事,该重重处罚!”
曹吉祥头顶直冒黑烟,嘴唇微微抖动,像蜜蜂的翅膀,哆哆嗦嗦道:“这群人,不理你们了,我去照顾陛下了!”说完,他和几名红衣太监共同架起景泰帝,向殿外飞跑而去,头也不回,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众文武互相看看,连连摇头,找也找不着人,只好唉声叹气地向外走。
柳随风歪着眼睛看着他们,摇头道:“这些人,真是难成大事,应该全部撤换掉!”他气鼓鼓地走了出去。
景泰帝回到宫中,直接躺倒在地,人事不省,众红衣太监和宫女围着他团团转,束手无策。
过了盏茶的工夫,几名红衣太监领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走入,身着红袍,头戴黑色的帽子,身上挂着个方形的药箱,是名御医。
曹吉祥满脸大汗地迎上道:“大夫,你可得给陛下好好看看。陛下年纪轻轻,怎么就身体不好?”
御医点了点头,走到景泰帝对面,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个砖头样的金色垫子,放在景泰帝身边,然后将他的手臂搭在垫子上,按住了景泰帝的脉搏。
他弯着腰探查,面色肃穆,众人也后退几步,屏息凝气,纹丝不动,顿时殿内鸦雀无声,掉根针在地上也能听见。
他探查了足足盏茶的工夫,方才收回手,又查看了景泰帝的面色,倒吸口气,向后退去。
曹吉祥一震,连忙上前低声道:“大夫,您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御医道:“陛下气血不足,连日劳累,又备受惊吓,故而有此症状。需要细心调养,万万不可使陛下劳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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