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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害怕死亡,所以我很努力地躲开它,除了真正的死,其它一切死亡都是可以躲避的,由事或物产生的影响,都归于此类,这是母亲告诉我的。
“我明白了!”冰雨之中我恍然大悟,道:“雨只是普通的雨,之所以出现这么多极端异象都是因为你,我受点伤没什么,如果母亲出了什么事的话怎么办?为什么所有的生命都会死,既然你早知道这些,为什么不去古城那边。”
兽族与人族的关系难道不是势同水火么,母亲很少对我提及有关人类的话题,就我知道的那些还是从周边兽的嘴里听到的,恐惧并非与生俱来,就这一条就足够了。
有些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在什么都改变不了的情况下不知道更好,我们所能做的只有不断前行,直到与他们并肩甚至超过他们,那样就能够改变如今的一切。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无数年来血淋淋的事实雕刻在历史丰碑上,而他们的历史却恒古不变。
“小子你突然变得讨厌了,有些事不是你能了解的。”
“不知道不一定是坏事,可倘若连探寻的勇气都没有,那这条路就没有走下去的必要了,这也是母亲告诉我的!“
我‘声嘶力竭’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好多时候,在我想放弃的时候,是这些毫无道理的话支撑着我前行。
“哈,说出这些话容易,要走下去可没那么容易,要改变身边的生命更不容易,?我有些好奇你的母亲了,想来是一只了不起的兽。”
“当然,她知道的可多了。“母亲当然是了不起的,我动了动身体,将他蜷缩在中央,之前的愤怒转瞬消失,嘴角挂着莫名的笑。
“爪子松开点,压到尾巴了!“他近乎咆哮,同时生拉硬拽出尾巴,随手放到我的小腹位置,我真的怀疑他到底哪里来的气力。
感受着那尾巴散发出的炽热,我沉默不语,他已经控制不住自身了。
想这么多干什么?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垂下头,一声叹息,缓缓闭目,尽力去积累点气力。
他在我怀中翻动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悄无声息地长舒了口气,说道:“你的母亲知道那么多,你却连最基本的都不知道,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所有生命都会死,为什么不能去古城那边。”
“得到大道母亲眷顾的生命,要么拥有非同一般的成就,要么拥有非同一般的实力,我是后者。”
“子女死了,作为母亲的她,难过不是应该的吗?白雾意味她的降临;冰雨是她的泪水;狂风是她的哭喊;最后将我埋葬,你们都是我的陪葬品。”
“我的实力越强,最后降下的攻击就越强,那是大道母亲亲自降下的攻击,为的是了结我的性命,就算是母亲,要杀我也得费不小的力气,可在那种攻击之下,你们怎么活?“
怎么活?我不知道,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雨就已经把我弄得毫无还手之力,面对冰雨还有反抗的勇气,面对道的话,完全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可是又不想死。
不过我更多的是好奇,听他说的那些,怎么想都是道要杀他。
“既然是母亲,那她为何不救你,对她来说应该很容易吧?”
我一直崇尚着的道,绝不会舍弃任何兽的生命,倘若ta真的扮演着母亲这一身份,就该全力去拯救即将离世的他。
这不是道,我能感觉到,那股神秘的气息依旧盘旋在那遥不可及的地方。
“生和死是定律,任谁都无法更改,小东西,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可以选择默默无闻地死去,大道母亲会遵从我的想法,那样的话这场冰雨就不会出现,自然也不会有谁受牵连,只不过我好歹也是创了这么多奇迹的兽,就那么平淡无奇地消失,过于对不住自己。”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愣,瞬间来了气。
“奇迹奇迹…哪有那么多奇迹!?奇迹是什么?大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反正都是你的错!”
相比我反复的情绪他几乎没什么变化,躺在那里坦然地望着天空。
“大概真的是我的错。你的第二个疑惑,古城。你知道古城,就应该知道那里是人类聚集的地方,然而事实情况远比你想的复杂”
“人族拥有最丰富的资源,最辽阔的领地,他们遍布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出现在我们的核心里面,你以为都是凭的什么?凭的是他们的实力,?聚灵、聚识、聚形、化形、塑身、无尘、洞天、临道。?”
“人族强者与兽族强者皆层出不穷,他们掌控并承受着一切。”
有关修行的话题对我来说显得那么陌生,聚灵聚识这些名词都很少听到,更不用说后面的那些。
“对了,不知道叫什么种族的生物,你的实力是什么?”
“临道。”
“厉害么?”
这个问题很简单,至少如果有谁问我这种问题的话,我不会犹豫,不过他却迟迟没有回应,在经历了一番深思熟虑以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摇头道:“不厉害,你呢?小东西,我看你挺厉害的。”
“我?哈哈哈…”
不论在什么地方,我身上的伤口就没有完全消失过,看看现在的样子,浑身是血,躺在泥泞的水洼里等死,从一些方面来说是挺厉害的。
…
…
“临道之上…”
“临道之上?”
…
…
…
“玄”
…
…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