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翎并不是来当县令的,他的最终目的是天门山上的凌虚道宗。
现在他手里有一颗充满邪气的龙珠,祛除邪气的唯一办法便是用真火丹炉炼制。炼丹是细腻活儿,得找个信得过的内行人来帮忙,也许凌虚道宗里可以找着这样的人。
上官采薇的死,一直是他心里的痛。彼界,此界,采薇,银怜,既然上苍再给了他一次机会,一定不能再错过。
……
祈翎并没有在县城里逗留,闹市中的人气会冲淡灵气,因此,他在城外找了家驿站住下,五日以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茶水也不进食一滴,聚精会神地吐纳灵气。
安昌县着实是个修炼的好地方,短短不过五日的吐纳,他的修为几乎更上了一层楼。
“哒哒哒……”敲门声。屋外响起白右京的话:
“公子,马车已经备好,随时都可以出发。”
“好,等我沐浴更衣,再来他个走马上任!”
祈翎跳下床榻,开门走出客房。
……
第五日清晨,祈翎梳洗好模样,内穿锦衣白褂,外套紫色衣衫,束发立冠,露出饱满天庭,昂首挺胸,尽显大家官员之风范。
客栈外一辆龙驹凤撵炫彩夺目,四匹牵引马,四个车轮子,车厢没有四壁,用金丝罩子当做垂幕,车顶好似塔尖金鼎,雕刻着龙凤花纹。
“行啊,你在哪儿搞的这辆车?真是有够气派的!”
祈翎卷珠帘上马上,舒舒服服地躺靠在座椅上,摆出一副世态臃肿的模样,笑得不亦乐乎。
“为了这辆车,的确花了不少心思,但公子新官上任,若不气派怎能服众?”
“哈哈,此地便是我名满天下的第一站!”
白右京驾着马车缓缓驶向安昌县城。
……
巳时刚过,祈翎的马车晃晃悠悠出现在安昌县城外。
女师爷张千千,领着一帮差役站在县城门口,衣着清一色的差服,手持刀枪棍棒,整整齐齐地站在大门两旁,差役约五百人众,丁甲三十来人,礼乐队伍也有近二十人。
百姓们扎堆站在门后,踮起脚尖打量马车,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这时,也不知谁喊了一句:“恭迎李大人上任!”
“噼里啪啦……哗啦啦……”
霎时间,锣鼓喧天,锁啦炸响,寂静的小县城彻底热闹起来。
祈翎端坐在马车内,微微拨开珠帘玉幕,冲门口的女师爷招手,示意过来。
张千千收起吃惊的面容,赶紧跑至祈翎马车前,大声问:“李大人有何吩咐?”
“我叫你上车来,随我一同进城。”
“啊这这这……主次有别,大人您您您……还是别了。”
“这有什么关系,以后你就是县衙里的二当家了!”祈翎没跟这女师爷客气,握住人家的手腕轻轻一拉便将她拉进马车。
屁股都已经坐进马车了,张千千说什么也无济于事,紧着眉目,抱着膝盖拘束在一旁,随行进城。
礼乐队伍在前头引路,二百差役与丁甲紧随其后,接着才是祈翎尊贵的龙车凤辇,剩下的差役跟在最后。一行队伍如长龙般进入安昌县,锣鼓的喧嚣将全县城的百姓都聚拢于大街上,看新鲜的看新鲜,讲闲话的讲闲话。
祈翎不管私语如何扰耳,轻轻卷起珠帘,拉着张千千一起与街道旁的百姓们打招呼:
“各位乡亲父老,你们好!从今往后我便是你们的县令官儿啦,大家有冤申冤,有案报案,我一定会秉公处理!我!李山!清正廉明,嫉恶如仇,誓与罪恶不共戴天……”
说着说着,他突发觉自己的衣角被人轻轻扯了几下,再看身旁的张千千,低声提醒道:“大人,你该告诉他们县衙具体开放时间,还有报案是要写诉纸的,不然案件太多,您审不过来……”
他又不是真来当县令的,哪儿会在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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