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陟对着徐枭笑了笑,话却是对徐琰说的:
“大儿子,既然你弟弟要离家,那以后就不要再给月钱了。”
“家里也不容易,这钱还得留着给你娶第三个媳妇呢。”
“哎,好勒爹。”
徐琰在一旁极为配合的点头,还煞有介事的在那算能省下多少钱。
谁说我哥老实的,这得多瞎才能产生这样的错觉。
我只是同情那些姑娘,我有什么错。
成年人的崩溃只在一瞬间。
徐枭有点崩溃了,父兄联手不当人,他还只是个孩子,他能这么办呢。
看着微笑的老爹,徐枭委屈的说:“爹啊,这样真的好吗?”
再看着专心算钱的老哥,徐枭更委屈了:
“老哥,做人不能这样,兄弟之间不是应该相亲相爱吗?”
徐陟装模做样的叹气道:
“爹也不想这样,可你都要离家了,以后养老也指望不上你,只能把所有钱都留给你哥了。”
“是啊是啊。”徐琰也附和:“你都说了余生各自安好,爹和我也留不住你啊。”
“没想到啊,做了十五年你爹,却比不过秦淮河那些姑娘一个月的温柔。”
徐陟继续补刀。
“爹也不要太伤心,弟弟就是年纪小,单纯了些,过两年长大了就好了,再傻家里也不能放弃他啊。”
徐琰接着附和。
当着满堂宾客的面,父子俩搁那说相声。
望着越演越起劲的两人,徐枭叹了口气,走到徐陟面前,喊道:“爹。”
徐陟斜睨了眼儿子:“你谁啊,别逢人就喊爹。”
“爹,别这样,人挺多的,给点面子。”徐枭打算服软了。
没办法,谁有钱谁是爹,走哪都是这个理。
徐陟啊了一声,倒是没有继续损他。
徐枭一看有戏,继续讨好。
“我觉得家里挺好的,不走了,以后和老哥一起孝敬您。”
“那你在秦淮河的那些姑娘咋办呢?”
徐陟饶有兴致的问道。
徐枭愣了愣,略微沉吟,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喊道:“来人呐。”
适才外出寻找徐枭的那个小厮连忙近前来,恭声道:“二少爷有什么吩咐。”
徐枭咬牙道:“带话给朝月楼安妈妈,就说本少爷要专心科考,暂时不去秦淮了。”
“好的,这就去。”小厮连忙应道。
想着朝月楼可可爱爱的姑娘们,想着接下来可能很久见不到她们了,就很难受。
徐枭心里默念道:“姑娘们,再等等,等本少爷发达了,把你们都包了。”
虽然十八岁的姑娘一茬接一茬,可徐枭不想错过任何一茬。
听到儿子说备考科举,徐陟一脸欣慰的拍拍徐枭肩膀:“好儿子,爹看好你。”
徐琰也学着老爹的样子,拍拍徐枭肩膀,认真说道:“好弟弟,哥看好你。”
虽然此刻徐枭心里很难受,可依旧换上一副浪子回头、大彻大悟的笑容,配合父兄演绎着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一幕。
这虚假的世界,虚假的亲情。
“爹啊,那这咋办?”徐枭指着灵堂,说道:
“毕竟儿子现在应该不用去世了,那这席是不是可以撤了。”
“这恐怕不妥,客人们都吃上了。”徐陟斟酌道。
“那换个名头吧,要不然这席我吃的不安。”徐枭一脸认真。
徐陟也点头表示理解,哪有人参加自己的葬礼,还能开心吃席的。
“对了。”徐枭像是突然想起啥了,笑道:“爹啊,你的五十大寿是不是快到了。”
“还有七年。”徐琰在旁边抢答。
徐枭啊一声,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没事,就当提前过了。”
徐陟都懵了,一脸黑线,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二儿子。
有提前七年过大寿的吗?
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孝子?
徐琰惊的嘴都合不拢,弟弟这思维着实异于常人。
倒是徐枭,还是那么无所谓,此刻正指挥下人们,热火朝天的换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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